好不容易憋回去的委屈又湧了上來,柳玉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方才離開時難過,這會兒麵對宋殊禹更難過了。

這個人怎麽能騙他呢?

這個人已經成親了、已經有妻子了,卻和他做出那種事……

“你不僅騙了我,你還騙了你妻子!”柳玉滿臉淚痕,又悲傷又憤怒地罵道,“你這個負心漢,我要打死你這個負心漢!”

趴在窗外戳了個小洞往裏看的明檀早已被屋裏的一幕震撼到無以複加。

裏麵正在挨打的那個人真是她認識的攝政王嗎?

那是被鬼附身後的攝政王吧!

還有那個小少年,竟然敢打攝政王?若是其他人這麽做的話,恐怕早被攝政王命人切成一塊塊的肉了。

“這究竟是哪裏來的勇士,佩服佩服。”明檀用手托住下巴往上一抬,合上了張成雞蛋大小的嘴巴,她轉頭看向旁邊麵無表情抱著長劍的邢秀,“看到沒有?終於有人治得住你家主子了。”

邢秀眼神冰冷,轉身朝屋門走去。

“秀秀!”明檀猜到邢秀要做什麽,趕忙上前阻止,“這是你家主子的私事,你就別管了。”

邢秀壓根不聽明檀的話,一腳踹開屋門。

屋門撞到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裏麵糾纏的兩人同時愣住,可與其說是糾纏,不如說是柳玉泄憤地拍打宋殊禹,而宋殊禹躲不了也不敢躲,隻能虛虛用胳膊護住自己的臉。

邢秀的闖入拽回了柳玉的理智,他慌忙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沉默地往後退了退。

倒是衣服和頭髮都被扯亂了的宋殊禹往柳玉身前一擋,麵色不愉地看向邢秀:“我何時讓你進來了?”

明檀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麵,一邊道歉一邊要把邢秀拉走。

結果邢秀麵無表情地甩開了明檀的手,隨後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他走到桌前,往身上一摸,摸到了一些東西放到桌上。

柳玉定睛一看,發現那是紗布和膏藥之類的東西。

邢秀抬眼看向宋殊禹,坦蕩地說:“屬下無能,救不了主子,隻能保證在第一時間為主子提供救治。”

宋殊禹:“……”

沉默片刻,宋殊禹卑微地詢問柳玉:“你打夠了嗎?若是沒打夠,你再打一會兒?”

柳玉:“……”

有邢秀和明檀在邊上看著,他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再鬧下去了,可一看到明檀就免不了想起以前的事,傷心混雜著拆人姻緣的心虛,他抬腳想走。

宋殊禹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的去路,礙於剛剛他的激烈反應,宋殊禹沒敢碰他,隻是隔著些許距離說:“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