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蛇老板開頭,大家歘地看向酒叟,目光中都帶著期待,很明顯,他們也想嚐一嚐。
酒叟頓了頓:“別對著嘴啊!”
大家自然不會對嘴。
蛇老板接過酒葫蘆裏,仰起頭,將酒葫蘆微微傾斜。
酒液流入他口中,像瀑布流入水潭中。
他咽下酒液,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蛇老板還在細細品嚐,驕蟲接過他手中的酒葫蘆,忍不住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大口:“爽!”
其他人也接過酒壺,大口大口往嘴裏灌。
酒叟在旁邊看著,心疼得直皺眉毛,不過還是沒有製止他們。
江荇穿著厚厚的防水褲,啪嗒啪嗒地跑過來:“我也要喝。”
邊上一個不怎麽熟的男人將酒壺遞給他,他毫不介意地接過酒壺,懸在嘴上麵,喝了一大口酒。
這酒又香又辣。
一口酒喝下去,酒液的熱度直接從胃袋上湧到天靈蓋,燒得他的臉頰微微發紅。
他一抹嘴:“好爽。”
杭行一站在他後麵,也接過酒壺喝了一口。
酒叟酒壺裏盛著的酒液比表麵上看起來要多得多。
酒壺輪了一圈,再回到酒叟身邊的時候,裏麵還剩下半壺酒。
喝完酒大家的身體都暖和了,無懼寒風和冷水,下餃子一樣往池塘裏走去。
他們家池塘的淤泥不多,底下是厚實綿軟的茵蘆草。
腳踩在草上,像踩在厚厚的毯子上。
隻不過與真正的地毯相比,這些草蓄滿了泥水,人一腳踩下去,泥水“咕嘰”一下從腳趾縫裏冒出來。
一不小心,茵蘆草下麵可能還會藏有一條魚,滑溜溜的腳感足以引發絕大多數人的雞皮疙瘩。
驕蟲就中了好幾回招,驚叫連連。
旁邊的人聽到他叫罵,哈哈笑了起來。
修行者們捉起魚來比一般人強得多,他們隻要看中了哪條,手如閃電般沉下去,再舉起來的時候,手心裏往往攥著一條魚。
剛捉上來的魚拚命扭著滑溜溜的身子想要逃跑,不過都無濟於事,隻有人們主動把它們扔到漁網裏,它們才能再次進入水中。
江荇也在捉魚。
他拖著漁網在淺水中走,尋找自己的目標。
相比起其他人,他的捉魚技術沒那麽精湛,偶爾魚還會從他手底下逃跑。
岸上的小家夥們看著跑掉的魚,都著急地跺著腳,喊著話指揮他繼續把魚摸回來。
有時候小家夥們看到特別肥美的魚,也會告訴他方位,催促著他去抓。
丹參果們急得不行,狗子們也搖著尾巴在岸邊跑來跑去,汪汪汪地試圖輔助捉魚。
江荇家真正能捉魚的也就九陰和小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