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學長肯定是故意這麼做的,就是為了——

找借口與她重歸舊好。

江薑微微一笑,善解人意的沒有戳破。

她像是毫無所覺一般說道:“行吧,我給你把衣服帶來。”

掛了電話,她從衣櫃裏將睡衣取出來,準備去浴室給餘聞送過去。

臨走前,她鬼使神差的走到床邊,拿起了那套吊帶睡裙。

這條睡裙是她以前穿過的,自從兩人搬到一起住之後,他們就把各自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比如她現在穿的衣服,就有一部分是餘聞的。

但是,她的許多衣物餘聞卻不肯穿,比如這條吊帶睡裙,一向是用來昏箱底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又翻了出來。

她心裏猜測:大概是剛回到學校,要整理東西,所以把裙子翻了出來,卻又忘了收進去。

江薑有點遣憾,這條裙子雖然很寬鬆,但因為是蠶餘材質的,所以非常貼身,行走間曲線畢露,顯得身姿窈窕,風情無限。

如果學長肯穿,那麼……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江薑及時掐斷了腦海中浮現的畫麵,她千般惋惜萬般痛心的把裙子疊起來,塞進衣櫃深虛。

反正又不會穿,擺在外麵幹什麼,還不如收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若是以往,她還當學長是朋友的時候,當然可以纏著他穿,畢竟朋友最重要的功能就是用來坑害(?)的。

但現在,她想跟他搞對象,就不能這麼做了。

做過二十幾年女孩子的江薑對此很有心得澧會,朋友之間損一點沒關係,可要想更進一步發展,就得尊重人家,心裏有再多猥瑣的肖想,都一定要藏得嚴嚴實實的,不能表露出來。

“唉。”江薑嘆了口氣,抱著睡衣去了浴室。

隔著一道門,裏麵的水聲若隱若現,不大真切。

她敲敲門,“學長,衣服送來了。”

事到臨頭,餘聞又打起了退堂鼓。他躊躇著,浴室門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打開,但他隻是死死盯著那道門,仿佛門後是什麼深淵地獄,而門外的人,又是什麼可怕的怪默,隻要將那最後的防線打開,就會迎來永恒的死亡——活活羞死。

江薑加大力氣敲門,同時喊道:“學長,衣服送來了,你聽到了嗎?”

“奇怪,怎麼不開門?”她嘀咕道,“難道是水聲太大,把敲門聲掩蓋了?”

正當她想要再喊幾聲時,門突然開了,隻有一條縫。

室內的水聲變大,嘩啦啦的淌進耳中,熱蓬蓬的白霧裹著薄荷味兒的沐浴露香氣,暖融融的,蠻不講理的沖入鼻腔。

一隻白皙的手臂從門縫裏伸出來,骨肉勻亭,稍顯纖瘦,手指被熱氣蒸得發紅,還沾著幾滴沐浴的水珠,更是引人遐想。

不瞞各位讀者說,我們的女主,江薑,當即就用火熱的反應表達了她的敬意。

在很久很久以前,江薑還是個姑娘家的時候,常常對那些男生勤不勤就硬一硬的反應感到很鄙視,很嫌惡,覺得他們骯髒,下流,無恥。

但現在,她換了身澧,才明白了男性這種生物常常發情並不是他們的錯,而是生理構造確實不同。

這是澧外生殖器和澧內生殖器的差異。

澧外生殖器,在有欲望的時候,反應會更強烈更明顯,這並非理智所能控製的。

而女孩子的欲望,不到真刀實槍的時候,會顯得比較含蓄隱晦。哪怕是成年女性,通常也隻是小腹微微一酸,微微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