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臨,已是一個和以前不同的,完整的魂魄。
徐臨很快就再次融入社會,毫無異狀地正常生活。
隻是,沒了對曹熠輝的記憶,對曹熠輝的感情便無可避免地減淡。
曹熠輝給他看了那張手寫承諾書。
徐臨大睜著眼,扶著額頭抽了抽嘴角——連這個動作神態,都和以前一樣。
可惜他自己不記得。
不過徐臨說:“我認。”
他接受曹熠輝這個愛人,也認自己許下的承諾,欠下的情債。
他接受曹熠輝的觸碰,愛撫和擁抱,也接受著額頭,臉頰,鼻尖和嘴角的親吻。
但在那天,曹熠輝想要更深的吻時,徐臨身體一僵,幾乎反射性地避開了頭。
那是真正意識的抵觸。
曹熠輝的動作也僵在了當場。
當晚,曹熠輝搬出了主臥,住進了另外的臥房。
徐臨說自己認那張手寫的承諾書,無論何時何地,曹熠輝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他不會抵抗,不會生氣,不會責怪。這些是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他和曹熠輝已經結婚。
但曹熠輝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情念。
他的小臨,仍舊未能完全接受他。他不想自己摯愛的小臨對他生出任何一點抵觸。
小臨承諾過,此生都會和他相伴。
他不能再要求更多。
徐臨失憶前,曹熠輝就跟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無時無刻不貼著他。
如今二人在家,他卻時常把自己關在三樓的健身室裏,又開始了近乎自虐式的高強度體能訓練。
克己複禮,對他來說太難。
他的小臨是一塊香甜可口的蛋糕,隻有消耗掉所有的力氣,才能忍耐住他的徐臨饑渴症,徐臨依賴症,徐臨上癮症,不將人一口吞下。
他早已病入膏肓,然而那種病態的情感,此刻已無藥可醫。
……
二人就這麽相敬如賓,親密又疏遠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時間如窗間過馬,一晃而逝。
三個月後的休息日,曹熠輝又打算在健身房裏度過。
門被輕輕敲了三下,徐臨走了進來。他朝曹熠輝揚了揚嘴:“陪我訓練一會?”
略帶笑意的雙眸露著幾分柔軟的誘惑,曹熠輝看得怔了片刻,又移開眼:“好。”
二人比劃了幾招,徐臨攻向曹熠輝下盤。
曹熠輝根本沒打算躲,被他不輕不重踢了一腳,然後,被扯著領口倒向地麵。
兩道人影瞬間交疊在一起。
曹熠輝壓在了徐臨身上,肢體的觸碰瞬間點燃烈火,連呼吸都變得熾熱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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