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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先生給私塾裏請了假,他們的東郭先生因為感冒嚴重起不來床,得在家裏休息兩天,而琅先生要照顧另一位先生,所以也告了假。
於是私塾難得的放假了兩日。
至於那位感冒不起的先生究竟如何,就隻有天知地知一人一狼知。
書生渾渾噩噩的,隻覺得自己整個人意識模糊的飄蕩在空中。
他麵前站著一個人,白衣如雪,錦服華冠,自是高貴清冷。
「他怎能這麼對你。」書生見那人說。
書生疑惑地望著那人,那人卻有些生氣了,說道:「你乃是我救命恩人,我本該好好保護你,但無奈為了躲避那金翅鳥而不得不重返東海,誰知道那狼妖竟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來。我自會為你找他算帳。」
書生仍是迷迷糊糊的,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他仍舊不知道對方是誰,卻聽清楚了對方要找狼妖算帳。
那妖精自稱是中山狼王,自然是法力非凡,眼前這人萬一打不過對方,被那妖精一口氣吞了那可如何是好?
「還是不要了。」他趕緊勸說那人道。
「你護著他作甚!他對你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害得你臥床不起!」
「我、我怕你打不過他。而且……」
而且那狼可惡是可惡,倒沒真的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在村裏還挺受人歡迎的。
「區區一隻狼妖還難不倒我。」那人仍舊冷冷的,說完嘆了一口氣:「你命中注定吸引妖魔神怪,被他纏上也不稀奇,隻是你是我恩人,他做了這麼無恥之事我不能放著不管。我先送你回去,一會兒你便可起床。」
書生還沒來得及說話,便發現眼前一切都消失不見,入目一片黑暗,慢慢的,他覺得眼前有了些微的光芒,而後,沈重的眼皮緩緩地睜開。
這回,那種飄忽模糊的感覺再沒了,看來剛才是做了一個夢。
「可算醒了。」
床邊有人不是很快活地說道。
書生轉過頭去,才見在橘黃的燈光之中,狼正坐在那燈下,在床邊望著自己。
他隻覺得全身酸痛,想起之前被狼這樣那樣,一直到天快亮他才被放過,此時醒來,他卻連氣都不知該如何生。
「幾時了?」書生小聲問。
「剛過了亥時。」
狼把手伸過來,扶著書生坐起來:「我明明給你灌入了不少精氣,怎麼倒昏睡了一整天。」
書生哪知道為何。
他隻是覺得口中幹渴,便下床來喝水。酸脹痛之感跟隨著他,讓他格外不舒服,走起路來都小心翼翼頗不自由。
「嘖。」
狼在背後瞧著書生,這人類也太沒用,明明也做過數次,怎麼現在反而沒開始耐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