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抱著翰楓,輕拍懷裏小小的孩子,焦伯舟的心窩也有了一種做爸爸的柔軟。他低頭,情不自禁地在翰楓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有人走到他身邊:「伯舟。」
焦伯舟扭頭,一臉疼愛地轉過身:「翰楓真可愛。」接著,他又馬上補充:「家裏的幾個孩子都很可愛。」
嶽淩勾住翰楓的小手搖搖,說:「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一會兒人會越來越多,你先帶翰楓去燕哥那邊吧。」
「好。」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焦伯舟很大方地在嶽淩的嘴上親了一口,抱著翰楓走了。嶽淩舔舔嘴,很滿意他家媳婦兒的自然。
小包間裏,攝影師正在給小豆包拍照。房間裏隻有一位攝影師,一位燈光師是陌生人,小豆包又一直被爸爸抱著,沒有哭,不過不允許攝影師太靠近他。翰墨和翰邈滿月的時候都特別請來兒童攝影師給他們拍照,小豆包就顯然不行了。
焦伯舟抱著翰楓進來的時候攝影師從下往上拍一身小蜜蜂打扮的小豆包。黃黑條紋的小蜜蜂裝,帽子上還有兩根小蜜蜂的觸角。燕飛喂小豆包喝奶,攝影師極快地按下快門,把這隻可愛的小蜜蜂拍下來。小饅頭看著弟弟一直在拍照,也來了興致。他從爺爺的懷裏下來樂顛顛地跑到燕爸爸身邊,輕輕抱住弟弟,也要拍照。
燕飛取了小饅頭的口罩,燕三牛趕緊說:「乖娃,可不能對著弟弟打噴嚏。」
「嗯嗯。」鼻子癢癢的,小饅頭又跑回爺爺跟前,「鼻涕。」
燕三牛趕緊拿紙巾給小饅頭擤鼻涕。鼻子舒服了,又喝了兩口水,小饅頭跑回去,還擺了一個特別可愛的pose——親弟弟的臉。焦伯舟出聲:「燕飛,要不要把翰楓抱過去拍?」
「抱過來吧。」
焦伯舟抱著翰楓過去,翰楓是一身的小海豚衫。今天兩個孩子先隨便拍拍,明天在家裏再好好拍。剛拍了一會兒,小包房的門開了,沒了新鮮勁的翰墨、翰邈、明陽和沐陽來了。四個孩子先喊人:「爸爸~」然後小腳步蹬蹬蹬地就過去了。
燕飛抬高小豆包,兔得四個愣小子嚇到他。四個愣小子一隻小海馬、一隻小小企鵝、一隻紅色的小鳥、一隻七星瓢蟲。四
隻「小動物」要上爸爸的身。
「爸爸要抱弟弟,你們讓叔叔抱。」燕飛哄四個小傢夥。
小饅頭帶著濃濃的鼻音說:「哥哥抱。」四個愣小子馬上去找哥哥。攝影師一直在按快門,在場的七個孩子各有特點,但有一個相似處,那就是非常可愛。送四隻「小動物」過來的蕭陽和衛文彬也加入了拍照的行列。蕭陽誘哄著明陽和沐陽親他。兩個孩子不認生,這一會兒的功夫在大廳裏就跟蕭陽混熟了,兩個孩子沒有吝嗇地「賞」了蕭陽幾個親親。
房間的門又開了,是三位爸爸過來了,三人一進來就問:「小豆包怎麼樣?」
燕飛回道:「在這裏好一點,沒哭。」
「宴席開始了。」孫敬池來到燕飛跟前蹲下,輕輕握住兒子的小手。見兒子沒有哭,他又慢慢地湊過去,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可能也知道這是爸爸,小豆包除了不讓抱以外,三位爸爸碰他他基本不會哭,不過不能突然過來碰他,會嚇到他。
「你們去吧,我就不出去了。」燕飛道,他得隨時抱著豆包。
嶽邵開口:「你先把豆包交給燕叔,出去露個臉,抱上翰楓。」
燕三牛馬上接下:「爹抱著豆包,孩子滿月,你得去。」燕飛想想,起身把豆包交給父親,並叮囑小長頸鹿,「饅頭和爺爺一起看著弟弟好不好?」
「好。」小饅頭很喜歡弟弟。
燕飛親了下兒子,抱過翰楓和三人出去了。小饅頭很自覺地戴上口罩,緊挨著爺爺看著弟弟說:「弟弟是小蜜蜂,我是長頸鹿。」
「對,你們兩個都是爺爺的乖娃,是小蜜蜂和長頸鹿。」
「哼——」小饅頭獨有的笑聲。
懷裏晃悠著打了一個哈欠的小豆包,燕三牛的心裏隻有喜悅和幸福,他甚至不去想自己的身體情況,隻在乎孫子是不是喜歡他這個沒啥本事又駝背的爺爺。田喚香也進來了,手裏拿著兩個奶瓶,和她一起進來的保姆也拿了兩個奶瓶。四隻小動物要喝牛奶。
一看到奶奶手裏的奶瓶,四隻每天還要喝牛奶的小動物馬上伸手要。田晚香把奶瓶交給他們,四隻小動物每人捧著奶瓶喝奶,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看有沒有好玩的東西。相比他們,小饅頭就安靜多了。他就在爺爺身邊跟弟弟說話,盡管他還不怎麼明白弟弟聽不懂。
燕三牛問:「晚香,金鎖呢?」
田晚香摸摸口袋,笑著說:「在呢。」
燕三牛道:「那先給豆包戴上,待會兒你出去給翰楓戴上。」
「好。」
田晚香走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紅布,打開紅布,裏麵是一枚小金鎖,還有一對小金鐲子。田晚香在小豆包的臉上親了親,嘴裏說:「豆包,奶奶給你帶金鎖,我們家的豆包要平平安安
、健健康康地長大。」
金鎖戴上了,燕三牛拿過兩個小金鐲子給小豆包戴上,喜歡地親親孫子的小手。翰墨和翰邈滿月的時候,兩人都給孫子買了金鎖和金手鐲。小饅頭看著弟弟身上的金鎖和金手鐲,口罩下的小嘴嘟了起來。
「爺爺,我也要~」
這戴鎖在農村是有講究的,不能隨便亂戴,而且就算是要戴,也得小饅頭的親爺爺給他戴才行。但小饅頭不管這些,爺爺給弟弟戴了,他也要,他也要爺爺給他戴。燕三牛哄:「弟弟滿月才戴鎖,乖娃已經是大哥哥了。爺爺給你戴別的好不好?」
「唔……」他想要鎖和手鐲,跟弟弟的一樣。
田晚香在一旁說:「你給小饅頭買個玉鎖不就行了,金鐲子沒關係的。」
想想這樣也行,燕三牛立刻答應:「好,爺爺也給乖娃買,明天就去買好不好?」
「好!」小饅頭高興了,露在外的兩隻眼睛笑穹彎的。
包間的門又一次打開,開始上菜了。園園的餐桌旁一個人都沒有。還在吃奶的四隻小動物沒有落座的意思,燕三牛、田晚香和小饅頭坐在沙發上,保姆們看著亂跑的小動物。整個酒樓大廳和所有的包間都坐滿了。宴席已經開始,燕飛抱著翰楓坐在主桌旁。大廳內懸掛著翰楓和小豆包的巨型照片,兩個可愛的孩子羨煞了不少人,所有的來賓都隻以為孩子是代孕生出的,太子妃是男人,不可能生嘛,而且三年四個孩子,怎麼想都是代孕來的。嶽邵把翰楓抱到台上向眾人得瑟,賓客們雖然很好奇為什麼隻抱上來一個孩子,不過大家想著另一個孩子可能睡了,也沒人多嘴去問。
蕭陽和許穀川也坐在主桌,不過他有點悶悶不樂的。許穀川問他:「怎麼了?累了?」然後湊近,貼著他的耳朵,「還是屁股疼?」
蕭陽拐了許穀川一下,他屁股是不大舒服,但這不是他悶的原因。拿著筷子,戳戳碗裏的菜,蕭陽沒什麼胃口地說:「我很後悔沒有參加明陽和沐陽的滿月宴。」
他還當是什麼事呢。許穀川無所謂地說:「他倆滿月宴那天我沒請太多人,當天晚上我就回長阪了。你要想給他倆找個明目慶祝還不簡單。往後那麼多生日,隨便挑。」
「那不一樣。」蕭陽瞪了許穀川一眼,「滿月和生日的意義不同。」
「有什麼不同的。兩個小屁孩子知道個屁。」許穀川舀了兩勺豆腐到蕭陽碗裏,拍拍他,「吃吧。爭取這一個月養點肉出來。你以後疼他們倆比給他們過什麼滿月有意義多了。」
「穀川說的對。」燕飛出聲,「明陽、沐陽不會因為你沒出席他們的滿月宴而不認你這個爸爸,隻會因為你不疼他們而不認你。」
「我會把他們當我的親生兒子疼的。」蕭陽本來就是一個善良的人,兩個孩子又是許穀川的血脈,他當然會疼。
衛文彬一邊吃一邊說:「嶽哥他們這麼隆重的也是少數,我家俊泰和文泰過滿月也沒這麼多人,咱不能跟燕飛比。他有仨老公,咱們才一個。」
「我草,你專心吃你的,別說話!」要不是有樸泰錫在場,燕飛絕對會把衛文彬揍一頓,總要給樸泰錫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