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故事四
周——一早,衛文彬和樸泰錫就出發去韓國了,嶽淩前一天就走了。睡起來的焦伯舟來主屋找燕飛,他要回家一趟。本來他昨天就要走,結果前一晚被嶽淩做得下不來床,就延後了一天。燕飛不知道嶽淩去韓國的事情,也不知道樸泰錫那邊有麻煩,一聽嶽淩不跟焦伯舟一起回西杭,他還問嶽邵:「不是說給嶽淩請一個月假嗎?怎麼又出任務去了?」
嶽邵不動聲色地解釋說:「是臨時的緊急任務,他過幾天就回來了。」
焦伯舟道:「沒關係,正事要緊。我也正好回家看看我爸媽。」
嶽邵接下:「我派人送伯舟回去,到時候再把他接回來。」
焦伯舟都說嶽淩是去做正事了,燕飛也不好說什麼,叮囑嶽邵一定要安排好,嶽邵連連稱是。焦伯舟提了一包簡單的行李就回西杭了,嶽邵還特別給西杭基地的負責人閻紅去了一個電話,讓他關照焦伯舟,怎麼也是「弟媳」回娘家。
送走了焦伯舟,燕飛看看時間,還不到9點。小豆包早上已經醒過一回喝奶了,這一覺會睡到11點才醒。終於不用在床上窩著了,燕飛也沒忘記自己的正事。正好秦寧還沒走,燕飛找秦寧談畫的事情。他想開一個畫展,這是他兩輩子都想做的一件事。
小饅頭的病快好了,今天去幼兒園了,幼兒園裏有弟弟,又算是在家裏,小饅頭被爺爺哄了半個小時總算答應去幼兒園並且不用爺爺陪。剛上幼丿兒園的時候,燕三牛天天都得在幼兒園裏陪著,不然小饅頭會哭。
留父母在房間裏,燕飛去找秦寧。沒有坐電瓶車,燕飛一路溜躂著過去。往常這個時間秦寧都起來了,他倒也不擔心會擾了秦寧睡覺。來到秦寧住的院子門口,燕飛往旁邊的院子瞄了一眼,院門是開著的,想著何開復應該是起來了。秦寧的院子門關著,燕飛輕輕推了一下,兩扇門被門閂插著。燕飛從門縫往裏瞧,靜悄悄的,他尋思秦寧是不是還沒起床,要不先去老黑那兒看看?還是老黑已經走了?
燕飛正猶豫著,院內房間的門開了,秦寧的聲音傳了出來:「終於出太陽了。」
秦寧在和誰說話?燕飛納悶。接著,他又聽到一聲他極為熟悉的聲音:「清明一過天就好了。不過還是有點涼,到五月才能真正暖和。」
老黑在秦寧這裏?燕飛更納悶了,老黑來秦寧這裏幹嘛反鎖大門啊?抬手,燕飛就要敲門,下一刻,他的手停在了門前,兩隻眼珠子差點跌出眼眶。跟著秦寧出來的何開復從後抱住秦寧的腰,在他的臉上啃了一口。秦寧頂開何開復,擦臉:「一大早的發什麼情。」
「天氣好唄。」何開復賴皮地笑,又把秦寧拽回來,摸他的屁股,「今晚試試吧?我想了好幾天了。」
秦寧揪何開復的臉:「我怎麼覺得從一開始我就進了某人的圈套了?你說,你是不是有預謀的?先騙我互摸,然後就想把我吃幹抹淨!」
「我哪敢啊,你給我這個賊心我也沒這賊膽。」何開復一本正經地說,卻低頭吻住了秦寧,這一吻絕對的火辣。秦寧沒有閃躲,他配合地張開嘴,與何開復舌吻。何開復抱住秦寧的腰往上一提,秦寧順勢兩腿圈住了何開復的腰,何開復接著托住他的臀部,兩人配合的是天衣無縫,絕對做過無數遍了。
兩人吻得滋滋有聲,門外偷看的人則是徹底傻掉了,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還不知道「姦情」被人發現的兩人直吻得都要失控了才分開。何開複色情地隔著褲子揉秦寧的屁股,暗啞地說:「你不覺得咱倆很搭嗎?隻當炮友太可惜了。先試一次,如果你覺得不好或者不舒服,咱們就繼續互摸。你要是怕那就算。其實我真不介意讓你來。」
秦寧沒有從何開復的身上下來,就讓對方這麼抱著他,繼續揪對方的黑臉皮:「你太黑了,又比我壯,我上你硬不起來,一點美感都沒有。這兩天大魚大肉吃太多,又喝灑又抽菸,不適宜做。今晚去我家吧,這兩天我隻喝蔬菜汁,減肥、清腸。」
「那還是別了。你還減什麼肥啊,大飛現在都比你胖了。」
「那不一樣,他生孩子自然會胖,你看他再過一個月準瘦下來。」
「那你也別光喝蔬萊汁啊,非得把胃餓壞不可。」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排除體內垃圾,很有必要的。」
何開復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秦寧咬他的嘴:「真的想試試?」
「你要不要摸摸我?」
秦寧從何開復身上下來,還真的去摸了,不僅摸,還揉。何開復按住他的手,秦寧取笑他:「怪不得一直慫恿我試試,原來光摸不頂用啊。」
「嘿嘿,」何開復按著秦寧的臀部,讓他的下身和自己的貼合在一起,「你嫌我黑說沒感覺,我可是一看到你就來感覺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開葷呢。」秦寧嘴上嘲諷,心裏卻很滿意。何開復拉開秦寧的褲子拉鏈伸手進去。
「蕭陽!快起來!特大新聞!老黑和秦寧搞上了!」
何開復的手瞬間收了回來,兩人麵色驚變地往門外看,秦寧手慌腳亂地拉上拉鏈,兩人被這聲喊喊得差點陽痿。門口,燕飛的聲音都比平日高了八度,也不管別人會不會聽到,他對著電話吼:「我親眼看到的!兩人正準備脫褲子在院子裏野合呢!」
門開了,何開復的一張臉要多黑有多黑,秦寧也黑了。燕飛不理兩人的黑臉,繼續對著手機「激動」地八卦:「我草啊,這倆姦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搞上的,要不是我來找秦寧還發現不了呢。你快起來,趕緊的!」
這話是怎麼說的?何開復鬱悶了:「大飛,我和秦寧哪裏姦夫了?我倆是清清白白的情夫行不行?」
竟然被燕飛給抓住了把柄,秦寧要多糗有多糗,更糗的是燕飛的大嗓門,瞧他那興奮勁好像是抓到自己的老公出軌一樣。秦寧不爽地說:「有什麼好激動的,我和老黑又不是背著誰偷情。我們這叫男歡男愛,你情我願。」
燕飛極順地接話:「你們背著我!我草啊,虧我還是你們的好哥們,你們都這樣那樣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嚴重鄙視你們!」
何開復心虛的支吾:「這不你忙麼。」
「屁!這一個月閑得都快發黴了,你們完全有時間和機會告訴我!」燕飛眯眯眼,「你倆的這種舉動不是姦夫的行為是什麼?不然為什麼不敢正大光明地告訴我們,還偷偷摸摸的。」
「我草!我倆就喜歡玩偷情的遊戲不行呀!」秦寧怒了,什麼叫姦夫,「我倆一沒結婚,二沒女朋友,哪裏姦夫了!哪裏奸了!」
「哪裏都奸了!」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每次都被秦寧那張臭嘴說得無法反駁的燕飛總算找到了報仇的機會。何開復看看左右四周,可能是聽到主人在發飆,傭人們都躲得遠遠的。不過再遠何開復也不想他和秦寧的事被放在大庭廣眾下說。他一手拉住秦寧,一手拉住燕飛就把人往屋裏帶,並用腳踢上院門。秦寧和燕飛還在吵。
「怪不得最近你倆去哪都一起,原來早就搞上了,坦白從寬,什麼時候開始的!」
「您老人家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俗!我倆是好上了,不是搞上了!」
「你倆的這種隱瞞的行為就用不上』好『這個字!」
「不就是沒告訴你麼,多大的事啊。」
「屁咧!你隻是沒告訴我嗎?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不想說行不行?我就喜歡跟老黑玩地下情行不行?」
「草,你變態呀。」
「我就變態,你能把我怎麼著。」
「我,」燕飛承認他吵不過秦寧,不過,他一拍桌子,「我告訴你幹兒子你是變態,離你遠點!」
「你敢!」秦寧也一拍桌。
被兩人吵得頭大的何開復第一個投降,抓住燕飛直求饒:「姑奶奶,啊呸,姑爺爺,我錯了,我跟你認錯,你怎麼罰我都行,我絕無二話。您老稍微消停下行不?」
何開復這麼一求饒秦寧不幹了。把何開復抓到一邊,秦寧對上燕飛:「我倆好上又沒犯法,你不就是怪我倆沒公開嗎。那今天公開就是了。我就是和老黑好上了,我就是喜歡上他了,怎麼了?他又沒結婚,我喜歡上他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