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嶽邵他們私下的關係都很好。其實我本來是要給你買那顆最大的鑽石的,但許穀川想送給蕭陽,我就讓給他了,所以給你買了第二顆最大的。以後他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也有能力幫助他們,我幫到他們不就是你幫到他們嗎。能幫到自己的朋友,彬彬一定會很高興。」
衛文彬驚訝無比,原來許哥買給蕭陽的那顆鑽石是這個人讓出去的。他不由得看向樸泰錫,在對方的溫柔注視中,鬱悶地說:「我不想要什麼大鑽石,會被人搶,一點都不安全,還那麼貴。嗯……我以為,那顆鑽石是你偷的,以為會被人追殺,就打了電話給老焦,還打了電話給燕飛,讓他救我。這回非被他們嘲笑死不可,弄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那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在船上的時候是衛文彬與金美善,是男朋友與女朋友,我瞭解你,但你瞭解的卻是美善不是我。你在韓國呆一個月,我們來重新認識瞭解彼此,也讓我能以樸泰錫的身份來追求你。等一個月過去,他們隻會擔心你絕對不會嘲笑你,我也會打電話給嶽邵向他說明此事,不過我會請他對燕飛他們暫時保密,一切等你回去後和他們解釋。沒關係,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本來也是我一直隱瞞著你,你也是受害者。」
衛文彬有點心動,但:「我要準備出國英語考試了,學校的課程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彬彬是高材生,一個月的課程你很快就能補上來,我還可以給你請通訊工程的教授來給你補課,英語你也可以在韓國複習我保證不會耽誤你的學習。我們在船上的時間太短了,我也想能多和你呆一段時間。彬彬,我喜歡你,很喜歡。」
衛文彬低下頭,第一次被一位同性如此認真地告白,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昨天,你已經承認我是你的老公了,你忘了嗎?」
「是你逼我說的!」衛文彬立刻惱羞成怒。
樸泰錫在他的臉上落下幾個吻:「可是彬彬很喜歡啊,彬彬還要我快一點,不然就會哭。」
「你還說!都是你逼我的!」為什麼變成了男人的美善會這麼,這麼……「不許說了!」摀住對方的嘴,衛文彬怕對方再說出什麼他心髒負荷不了的話。
拉下衛文彬的手,樸泰錫以與他的漂亮臉蛋毫不相符的無賴口吻說,「那彬彬就答應陪我一個月嘍。」
「我什麼時候答應的!」
樸泰錫露出一抹美麗至極的笑容:「你昨天喊我」老公「的時候。」
「……我要回帝都!我要唔!」
誤把某位小心眼的金光社社長認為是女人的衛文彬這輩子注定是要「自作自受」了。被樸泰錫鎖在房間裏恩愛了四天,被做的還剩一口氣的他不得不答應樸泰錫在韓國呆一個月,以便更「深入」地瞭解對方。當贏得這場勝利的樸泰錫放下工作在臥室裏安撫好某位小情人出來後,他馬上接到了一通電話。實則這通電話已經來過好幾次了,隻不過樸泰錫忙著安撫小情人,沒空接。
累壞了的衛文彬在睡覺,樸泰錫到書房接電話。電話是樸泰錫的父親,金光社的前社長樸敏承打來的。一接電話,對方開口就問:「你認真了?」
樸泰錫聽得明白,淡淡地回道:「當然。」
對方沉默了片刻,說:「你今年已經三十歲了,應該為本家留下後代了。你可以養男人,但你必須馬上結婚,已經有人打電話到我這裏詢問這件事,老人家們都很不滿意你的做法。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冷靜理智的人,這個人很特別嗎?」
「父親,我現在是金光社的社長,樸家的家主,我以為你早就把權力全部交給我了,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對方並沒有因此動怒,而是帶了幾分勸說的口吻:「我不想看到金光社和樸家內部因為你的任性而出現不必要的混亂。韓國雖然已經放開了同性婚姻,但樸家是不允許的。」
「那您要做好會有一個男兒媳的心理準備了。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帶他去見您和母親。有一件事還望父親您能配合。」
「你真的決定了?」
「我以為我說得已經很明白了。您也想像爺爺控製您那樣來控製我嗎?」
對方長長嘆息一聲:「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嗎?如果我貪戀那個位置,就不會這麼早把金光社和家主傳給你了。」
「那我就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打這通電話來提醒我了。父親,我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自己該怎麼做。您以為我想不到這麼做之後某些人會有怎樣的反應?是時候讓他們明白金光社和樸家由我說了算,他們要麼服從;要麼離開,要麼,死。」
對方這次沉默了許久,然後妥協了:「你剛才說有一件事需要我配合。」
「哦,是的。我告訴彬彬您為了保護我,從小對外宣稱我是女孩子並取名為金美善,後來被爺爺發現您騙了他,把我搶走改名為樸泰錫並且把您和母親軟禁起來不允許見我,以此作為對你們瞞的懲罰。如果彬彬問起來,還需要您替我圓謊。」
「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跟他說!」電話那邊一直都比較淡定的樸敏承目舜間淡定不起來了。
樸泰錫毫不愧疚地說:「因為我和他認識的時候我是一個叫金美善的女人,而我這麼做的目的並不單純,為了讓他能原諒我,我不得不找一個更合理的理由來解釋。反正事實也差不多不是嗎?隻不過是我從一出生就被爺爺帶到了身邊嚴格教育,而您和母親一週隻能見我一次。」
「……泰錫,你,還在怪你爺爺嗎?他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這一支能繼續接掌樸家才必須對你嚴厲。如果我不是因為車禍沒了雙腿,他也不會對你那麼嚴格。」
「對了,還有,我跟彬彬說你的腿是因為被人暗殺才沒的。」
「你……」對方很是無奈,「你真的很愛他。」
「是的。父親,我並沒有責怪爺爺的意思,我當然明白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嚴格。不過爺爺已經不在了,我拿爺爺開一個小小的玩笑我想他不會介意的,您說呢?」那個老人隻是被權力熏陶得變態了,他用得著心心唸唸地記著一個變態嗎?
「你……唉,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但我必須提醒你,你一旦對外公開你對那個男孩子的感情,本家和旁家的很多人都會強烈的反對。」
「謝謝父親的關心。」
「為什麼,一定是他呢?他還是個外國人。」
「在他以為我是美善的時候,他用他身上所有的錢給我買了一份禮物。還願意讓我以陪讀的身份和他去美國,他打工養我。」
「……」
「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很想他。」
「你愛上他了。」
「是的。所以您要配合我,我不打算失戀。」
「……好吧,但……」
「父親,」打斷父親的但是,樸泰錫的聲音冷了幾度,「我是樸家的家主,因為您是我的父親我才會一而再再三的向您解釋。」
「……在這一點上,你真的,很像你的爺爺。」
「所以我隻會掌控別人的生死,而不允許別人來掌控我。不過您應該慶幸我像他的也僅此而已,至少我還保留了一絲愛人的本性。」
「你果然還是怪他。」
「不,我很感謝他,他教會了我如何在樸家生存下去,教會了我如何把權力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裏。父親,我希望下次接到您的電話時您能多詢問我一些彬彬的情況,例如,他是不是很可愛。」
對方笑了一聲:「有空,帶他來看看我吧,我會替你圓慌的。」
「謝謝父親。我要開始工作了,有空我會給您電話。」
「好,注意身體。」
「我會的。」
父子兩人結束了通話,樸泰錫讓助手過來。待助手進入書房後,他指示:「對外放出我和彬彬在一起的消息,看看誰反對的最激烈,誰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
點燃一支菸,樸泰錫微微勾起嘴角,彬彬怎麼可以那麼可愛?所以,他絕對不會放手。與他的笑容不符的是他眼裏絕對冰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