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3)

第十三章:故事四

趕走了樸泰錫,衛文彬心裏也很不舒服。這是他和樸泰錫在一起後第一次激烈的爭吵,或者說是他單方麵的發脾氣。哪怕樸泰錫用金美善的假身份騙他那回,兩人間都沒有過這樣。樸泰錫走了,衛文彬看著兩個兒子哭。俊泰和文泰不知道爸爸為什麼哭,看爸爸哭了,兩個孩子也哭了。衛文彬抱住孩子哭得更是委屈。

晚上,衛文彬沒有叫餐。他從冰箱裏拿了一份微波食品在微波爐裏熱了熱,吃了,房間裏有微波爐。兩個孩子吃了米粉,喝了奶,衛文彬還給他們弄了香蕉泥。樸泰錫走後就再沒有回來過。衛文彬不想見他,但樸泰錫不露麵他又更難過。滿腹心事地陪兩個孩子玩到精疲力盡上床睡覺,衛文彬洗漱了之後半躺在床上發呆。

「叩叩叩」,有人敲門。衛文彬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他下床走到門邊,問:「誰啊?」

門口的人用韓語回了兩句,衛文彬隻能聽懂一個「小少爺」,而且回話的是一個女人。衛文彬從貓眼裏看,果然是一位服務生打扮的女人,手上捧著一個紙箱子,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衛文彬抽出門閂,打開門,用英語問:「送什麼?」

對方朝他微微一笑,一抹陰影從側方出現,衛文彬頓時神色大變就要關門。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腳抵住了門,然後輕易地把衛文彬推了進去,然後反手關門。

「你又騙我!」衛文彬氣死了。

終於進來的樸泰錫把人按到門上,低頭就吻了上去。衛文彬當然要掙紮,可他哪是樸泰錫的對手。對方又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沒多會兒,衛文彬掙紮的力道就軟了下來。樸泰錫卻沒有繼續,而是在衛文彬不再掙紮之後,把人抱緊,在他耳邊一遍遍道歉:「對不起,彬彬,對不起。我以為派嶽淩去你就不會害怕了,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彬彬,對不起……我保證,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我保證,對不起……」

「你上回也跟我保證說再也不騙我了。」

「我沒有騙你,不告訴你,也是不想你擔心害怕。我知道他們想炸死我,但我不知道他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告訴了你,你會擔心。」

心窩揪痛,畢竟是自己的男人,衛文彬再生氣也不能無視對方的生命安全。他用力捶了對方的後背一拳,然後又用力抱緊:「我今天真的很害怕。」

「對不起……」溫柔的吻一個個落在衛文彬的臉上。

「我以為你在車裏,我嚇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我誰也不認識,也不敢帶著孩子去車禍現場,隻能打電話給燕飛。沒有人能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活著。」

「對不起……對不起,彬彬,對不起……」

「你死了,我怎麼辦?」

「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讓你這麼害怕,我保證。」

「你是混蛋。」

「是,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錯。」

在衛文彬的麵前,樸泰錫永遠是最溫柔的。衛文彬的眼淚流進了樸泰錫的脖子裏:「你要是敢比我早死,我就給文泰改姓!」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永遠不會!」

樸泰錫又一次吻住了衛文彬,嚐到了他嘴唇上眼淚的苦澀味道,愧疚極了。衛文彬這次沒有再掙紮,反而是激烈地回應。這個人還活著,還活著……

床上,兩個孩子呼呼大睡,不知道他們的兩個爸爸就在床邊不遠處的沙發上正做著少幾不宜的事情。衛文彬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叫出聲,樸泰錫卻是不管不顧地在他的體內瘋狂律動抽插,發狠地說,「說你絕對不離開老公!」

「不離開不離開,啊啊啊,老公老公一一!」

衛文彬瘋狂甩頭,快被逼瘋的他控製不住地哭了起來。隨著他的一聲尖叫,他釋放了,同一時間,樸泰錫低吼幾聲,也射了。

衛文彬失神地看著屋頂,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樸泰錫趴下:「對不起,彬彬……」

「我,原諒,你了……」氣喘地抱住樸泰錫,衛文彬說出真實的心裏話,「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地,活著。」

樸泰錫的牙關緊了緊,吻住衛文彬,身下繼續緩慢抽插。彬彬,我不會讓你和兒子生活在恐懼中的,我會把所有可能威脅到你和兒子的人清除幹淨。對不起,嚇到你了,對不起,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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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自己是在樸泰錫的懷裏,衛文彬揉揉眼睛:「俊泰和文泰呢?醒了嗎?」沒聽到孩子的聲音。樸泰錫帶著某種滿足地說:「我讓人抱他們到甲板上去玩了,免得吵到爸爸睡覺。」給了衛文彬一個早安吻,樸泰錫問:「餓了吧?」

「還好。」衛文彬不想動,「我想在躺一會兒。你是不是要去忙了?幾點了?」

「該交代的都交代下去了,有事他們會來叫我。時間還早,我讓人送早餐過來,吃了你再睡好不好?」

「不想吃,再陪我躺一會兒。」衛文彬抱住樸泰錫,還在後怕中。

樸泰錫好脾氣地躺好,撫摸衛文彬的裸背。兩人安靜地相依在一起,過了會兒,衛文彬不禁有點擔心地說:「昨天我生氣的時候,給蕭陽和老焦用手機發了個消息,沒事吧?我發了消息就馬上關機了。」

「沒事。」樸泰錫一絲猶豫都沒有。

「真的沒事?嶽淩說不要開手機。」衛文彬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樸泰錫安撫:「沒事的。嶽淩比較謹慎。你的手機是我給你的,不會有問題。」

「呼,那就好。」衛文彬還是很擔心,「昨晚做夢都夢到有人追殺你。」

「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緊接著,衛文彬又很鬱悶地說:「我昨天,跟蕭陽和老焦說……我要跟你,分手……嗯,他們誰勸我,我就跟誰急……」

樸泰錫把人壓在身下,問:「你昨天真的想跟我分手?」

「當時是,我特別生氣。」

「那現在呢?」

衛文彬不甘願地說:「你昨天都逼我說絕不離開你了。哼,你就會逼我。」

樸泰錫笑了,然後躺回去把人抱住,說:「那你就跟他們說我又把你追回來了。」

「那還不是會被他們笑話。」

「我去跟他們說,我把你追回來了。」

「……」衛文彬得寸進尺地說:「你就說我們分手了一個星期,然後你又追回我了,不然他們肯定會笑話我一輩子。」

「好。」

衛文彬滿意了,高興了:「我餓了。」

「那我們去餐廳吃飯吧。」

「嗯。」

兩人下床洗漱,然後牽著手恩恩愛愛地去吃早餐,好似在度蜜月一般。而衛文彬絲亳不知道韓國國內正發生著怎樣的動盪。這場震盪足足持續了一年有餘,樸泰錫把金光社和樸家上下肅清了一遍,從此之後,樸泰錫成為了韓國名副其實的第一太子,哪怕他與衛文彬在韓國舉行了一場隆重的同性婚禮,也再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指責他。

樸泰錫的這一次肅清行動為他的兒子樸文泰日後順利接掌金光社和樸家奠定了最堅實的基礎。二十五年後,樸泰錫把金光社交到兒子的手上,陪衛文彬在帝都定居。很多人都不明白他怎麼就對那樣一個「平凡」的異國少年如此癡情。當然,沒有人敢問當麵問他這個問題,包括他的兒子在內。

俊泰和文泰不問並不是因為害怕他們的父親,而是他們的父親經常在他們的麵前說「你爸爸最可愛了」,「你爸爸是父親見到過的最可愛的人」,「你爸爸怎麼可以那麼可愛」諸如此類的讓人聽著起雞皮疙瘩的話。他們才不會笨到去問父親這個問題,純粹找肉麻。所以當父親決定卸下金光社社長的職務陪爸爸去帝都定居後,兩兄弟都拍手成快,這兩個喜歡拿肉麻當飯吃的傢夥終於願意放過他們了。他們就不明白了,在外麵那麼令人懼怕的父親在家裏怎麼是這樣一副德性。

但不管樸泰錫在家裏是不是很肉麻,反正衛文彬是不介意的。雖然他一直打死不承認他是受,不過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也不再總是重申就是了。衛文彬始終都不知道樸泰錫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是為了報復他。樸泰錫也不打算說實話。就當那是個美麗的錯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