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邵、孫敬池、蕭肖和燕飛從另一輛車上下來。嶽邵走過去把快哭的小豆包抱起來,小豆包馬上說:「爸爸,我要回家。」
「寶貝不怕。班裏有誰惹你不高興了,你就告訴爸爸,爸爸揍他。」四位爸爸對這個小寶貝已經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孫敬池和蕭肖摸小豆包的頭,安撫他:「寶貝不怕啊,爸爸上午在學校陪你。」
「我要回家……」小豆包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當初小饅頭上小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燕飛摸摸孩子:「豆包,爺爺奶奶和爸爸都會陪著你。哥哥們就在樓上。你和小哥和書禪又在一起,不要怕。豆包不是答應爸爸來上學了嗎?而且你看饅頭哥哥也在這裏,饅頭哥哥也不怕。」
小豆包吸鼻子,眼圈紅紅的,從大爸爸懷裏抬起頭,他就去找爺爺。燕三牛心疼得要命,田晚香這才說:「乖寶,爺爺奶奶都在呢,乖寶不怕。」
小豆包說:「我想在家裏上小學。」
嶽邵很認真地說:「家裏沒有地方蓋小學了,那爸爸努力掙錢,買一塊更大的地方給小豆包蓋小學好不好?」
小豆包點了點頭,然後朝爺爺伸出手,手腕上戴著自他出生後就一直戴到現在的金鐲子。小饅頭手腕上也戴著一個金鐲子。燕三牛買的鐲子是給小娃娃戴的,小饅頭長大了,鐲子戴不下了,他就讓爸爸給他把兩個鐲子打成了一個鐲子。小豆包的鐲子還能載,等到他再大一點,他也會和饅頭哥哥那樣把兩個鐲子打成一個。小豆包和小饅頭的脖子上都戴著爺爺充了一晚上能量的平安扣,燕三牛的脖子上掛著兩個寶貝孫子的金鑲玉鎖。
燕三牛一手牽著一個孫子帶他們進學校,翰墨和翰邈扶著腿腳不便的奶奶。明陽和沐陽還在哄小豆包。嶽邵、孫敬池和蕭肖牽著翰楓和書禪則略顯緊張地走在燕飛的身邊。燕飛又懷孕了,還不到一個月,反應非常激烈。這一胎三人誰也不爭準也不搶,三家的長輩們也不爭搶,是淮家的都無所謂,他們都隻盼著能再有一個小豆包。燕飛的這一胎間隔的時間比較長,生完這一胎後不管有沒有第二個小豆包,他都不打算再生了。
嶽邵和孫敬池已經提前給學校校長、年級主任以及小豆包的班主任和代課老師們——一打好了招呼。小豆包怕生內向,在學校裏要特別的注意。正式上課的第一天,很多家長都來送孩子。一年級就在一樓,很快到了小豆包的班級門口,家長和孩子們都好奇地看著要哭出來的小豆包和這麼多人的送學隊伍。那些好奇的眼神落在小豆包的身上他更不喜歡了。再一次抱住爺爺,小豆包哭了:「我要回家。」
有同班的孩子們發出了笑聲,除了燕三牛、田晚香、燕飛和小饅頭外,其他的人都朝發聲的方向怒瞪,嚇了那些孩子一跳。幾位家長不高興地把孩子帶進了班裏。燕三牛一遍遍哄:「豆包不怕,爺爺就在那邊陪著你。」燕三牛指了指門衛處的方向。
燕飛看了看時間,說:「明陽、沐陽,你們和弟弟們準備上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