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狼之子(三)

他挺害怕地在下麵扭啊扭的想逃開。

我怎麼可能讓他躲。

能忍這麼久已經是很有定力了。

比起上一次,這回是要溫柔的多,而且我自己也下定決心不能再傷他了。

但是,他還是受了傷,可憐兮兮地趴著掉眼淚。

我抱他起床他小聲地呻吟:“不……腰好痛。”然後委屈地哭:“腰扭了……不要動──啊──。”

我沒語言了。

我其實真的是盡力而為,可是一碰到他軟軟暖暖的身體大腦就不受控製,理智不知道哪裏去了,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欲望和力度。

沒辦法,碰一次,歇一個禮拜。

先這麼熬著,等他慢慢習慣就好了。

他還是不願意讓我愛撫他,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吻也要把頭躲來閃去老半天。

我想不通我這樣占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社交王子為什麼會在他這裏吃癟。

到底我哪一點讓他那麼警惕那麼反感了?難道就因為那一次我強暴他?

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我那麼愛他可是沒法讓他愛上我。

也許要做的隻能是等待。

等他習慣等他終於不再畏懼不再怨恨,等他對我的感情慢慢積累到愛的那個程度。

我麵對他盡力保持我的耐性和溫和。但我的脾氣卻是一天比一天暴躁了。

我多疑我易怒我專製我蠻不講理。

看到他和別的男人說話,帶著我都很少看得到的笑容,我簡直暴怒。

那時侯我已經有失去他的危機感了。

想不出怎樣可以讓他永遠留在身邊。

我隻能用最古老的辦法──懲戒。

用的也是最古老的手段──體罰。

我打他,虐他。

我隻希望他痛了他怕了下次就不會再有膽量去做那些讓我覺得不安心的事情。

比如說,輕言離開。

除了這些以外,我對他其實是很好的。

他並沒有開口要求過我給他買任何東西,但我就是忍不住什麼都給他買。

不管他需要的他不需要的,隻要我覺得適合他,我全都會給他。

那個土裏土氣的李嚀浩半年內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我請專業的發型師給他做頭髮,我帶他到P城最繁華的購物地段去血拚,給他買我認為最好的衣服。

一開始他拒絕,到後來由於習慣,他也不再說話,任我高興。

他從頭到腳的每一樣東西,從帽子到大衣到襪子,幾乎都是我給他買的。

當然我沒有物質主義到認為錢可以買到一切。

這些東西都是我用心挑選的,我希望他能感受得到我的心意。

嚀浩,雖然我傷害你折磨你,可我愛你。

我愛你。

他越來越漂亮可是卻越來越瘦了。

這讓我很茫然。

我想我好像沒有在飲食上苛刻他。就算出門時把他鎖在裏麵,我也是確認了冰箱裏有足夠的食物應付他的午飯甚至晚飯。

而且我也不算索取無度吧?

同居一年,他總算適應了我的侵入,起碼不會動不動就流血就腰痛,但每次做完都是那麼虛弱蒼白。

這是他體質問題,絕對和我的技術無關。

我當然想要他可是又捨不得看他那麼病怏怏的。

要讓我自己動手解決吧,TMD我楊苛有必要這麼委屈這麼落魄嗎?

隨便招下手就不知道多少這個那個花的願意往我床上撲。

我想我碰別的男人的話太對不起他了。

女人嘛。他應該不會覺得是對他的威脅。

所以我有了大票大票的女朋友。

其實是床伴而已,

所以才換得那麼快。

有時候會孩子氣地想看看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吃點醋。

可是很令我失望。

他總那麼平靜友好地接待那群鶯鶯燕燕,還給她們沖很香濃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