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這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父親怎麽會留下這樣的遺囑,這一定是哪裏錯了。”林恩慌張的去看麗薩小姐的神色,想要尋求認可。
他的父親怎麽會這樣,除了蘭度維爾的房子,全部都留給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憑什麽,這憑什麽?
更何況,那個孩子都還沒出生對不對!
他慌張的將那封遺囑看了又看,終於確認那個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是真的這麽殘忍的時候,憤怒的將遺囑扔在一旁踉蹌的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控訴著赫柏,氣急敗壞道,“是你,是你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遲遲不肯離婚,是為了家族遺產。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他指著自己的妻子破口大罵,“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和父親說了什麽你一定是欺瞞了他,不然怎麽會立下這樣的遺囑,讓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繼承。麗薩女士,這樣的遺囑也太荒誕了些,一個沒出生的孩子有什麽繼承權。”
“這是一份公證過的遺囑,具有法律效益。當然,這裏說的是您跟福克斯小姐的共同的孩子,隻要您不離婚,孩子出生之後,屬於您的百分之三十的財產還是歸您的。”麗薩小姐冷靜的回話,完全無視了一旁氣的發抖的男人。
“你!”他顫抖著,伸出手指,望著對麵從始至終都是從容的女人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佐見著眼前的場麵,不禁皺緊了眉頭,她側目,看向身旁的女人。那個長的十分柔美的女人,此刻肅著臉,端著紅茶輕抿,好似極力鎮定一般輕輕開口,“我從未和父親說過什麽,這樣的囑托實在是太過厚愛了。”
是啊,何止厚愛……簡直讓人無路可退,將她跟林恩再一次牢牢的捆綁在一起。
那雙瑪瑙一般的眼睛裏有什麽在慢慢的破碎了一樣,哀切而絕望。夏佐心一顫,正要說什麽,就聽到他口不擇言的兄長大罵了一句,“你這個福克斯家的婊子,格蘭維爾的婊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
“碰!”巨大的聲響阻止了他的話語,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扼住了他的喉嚨,將還未說出來的汙言穢語堵住了。他驚恐的低頭,看到了坐在前方的妹妹抬頭望著她,一臉肅然,“請你慎言!林恩,你太失禮了,如果你對父親留下的遺囑有所質疑,還請遞交律師函,這兩個月我都有空閑,隨時恭候。”
他質疑了老公爵的遺囑,豈不就是在質疑自己的繼承權。已經憤怒的alpha擔下了事情,毫不猶豫的衝著自己的兄長發難。
alpha強大的氣場壓得對麵的beta喘不過氣來,林恩望著夏佐身前震出來的茶水,吞咽著口水,哼了好幾聲,才氣虛一般說道,“你等著!”
“那麽現在,你要是沒有事情可以出去了嗎?這座府邸是屬於赫柏女士和她的孩子了,剩下的事情我們約個時間到公證處辦理。”說著,她將茶杯推開,做了送客的手勢,“慢走,不送。”
“你!”看著alpha強勢的姿態,林恩憋紅了臉,準備責罵。可夏佐隻是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他,“怎麽,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一個在自己父親重病之時抱著情人的侯爵動手嗎?難不成你真的還想我請你出去。”
“哼!我自己走,你們給我等著。”他說著,大步朝著門口走去。他的腳步聲漸遠,夏佐才放鬆了麵部表情。
無論是赫柏還是麗薩,都不會想到這位年輕的alpha是如此的強勢。尤其是赫柏,那種被庇護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鮮明。分明是那麽強大的氣勢,卻沒有壓迫到周圍的Omega。這位少將的紳士,實在讓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