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聽公主的話啊……”

“……”夏佐被揶揄了一句,抿唇說道,“我隻是想讓你明白,無論何時我都希望自己能讓你感覺到我對你的重視。於我而言,你是一位值得尊重的朋友。”

友人嗎?僅僅隻是如此?是了,她還從未有過這麽強烈的想要親近一個人的欲望,大概是赫柏太令人無法抗拒,太過溫柔,太令人心生向往了。

“……”為著她話語裏透露出來的鄭重,赫柏一愣。和這個人做朋友,很是舒服愜意。這麽說,這樣的關係也十分不錯。赫柏點點頭,反問了一句,“朋友間應該坦誠相待不是嗎?又何必拘於形式……隻是一點痕跡而已……還不是會是……出於alpha的……”

她看著夏佐,偶爾透露出來的惡趣味實在是太過可愛動人。夏佐笑笑,說道,“也可以這麽說是出於alpha的尊嚴,赫柏女士,我務必再強調一次,在omega麵前,無論是怎麽樣關係的alpha都有保持著端莊儀容的意識,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更何況,麵對的還是您這樣美麗的omega。”她眨眨眼睛,細碎的光在湛藍的雙眸中流轉,俏皮動人。

要知道,alpha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她可以純正無邪,有些固執的傳統矜持,作風像個老派的紳士,卻也會偶爾露出屬於年輕人灑脫的作派。

還真是……一人千麵……十分有趣的一個人。

簡直是,可愛極了。

赫柏看著她捂著臉和自己說話,忍不住的,又笑了一聲。

她們之間的關係,如同蔓延在花亭上的爬牆虎,隨著夏日,悄無聲息的布滿了整個明朗的庭院。

很快,在持續的幾日晴天之後,一陣大雨降落在了格蘭維爾。

豆大的雨點從天空降落,如珍珠一般不斷線的壓在了梧桐樹上,打著碧綠的葉子砸出了劈裏啪啦的響聲。風刮著挺拔的紫荊樹,將雨點搖落在低矮的灌木叢中,逐漸鋪滿了幹淨的小道,留下枝葉的痕跡,還有嘩啦啦的聲音。

仆人撐著一把傘,匆匆的從公爵府外走來。他的懷裏抱著一堆信件,走到大門口,便收了傘,將懷裏的東西遞給了老維托。

精神抖擻的老人接過東西,轉身朝著盤旋而上的台階走去。到了二樓,轉向了曲折的長廊,沿著深邃的廊道走向了通往建在另外一棟樓的書房,而後輕輕叩響了大門。

“閣下,今天的信件已經到了,是否讓我送進來。”

坐在層層疊疊書架中間的夏佐,聽著露台外麵傳來的雨聲,翻著手中的書籍,應了一聲嗯。恭敬的老仆人將懷裏的一堆信件放到了她的辦公桌上,問候了幾句,轉身關門出去。

將書簽夾好,夏佐合起了書籍,取過被裝好的信件,逐一分類查看。

大多數都是她的,率先撿出自己的那部分,夏佐便拿到一個沒有任何信息的包裹拆開,一打厚厚的照片出現在眼前。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兩個月前的化驗單。

她將手裏的照片粗略的翻開了一下,都是一個清秀的男孩和另外一個看起來很英俊爽朗的男孩呆在一起的畫麵,那樣熟悉的臉,幾乎過目不忘的夏佐自然能認出來。

而那幾張化驗單……除了文學藝術類不精通的夏佐,自然能認出早孕的定量結果。但很顯然,兩個月前的男孩,並不是隻出於懷孕兩個月而已。難怪,告訴林恩的時候隻是定性結果。

夏佐嗤笑了一聲,看起來自己的哥哥真是綠得太穩了。

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之後,已經可以按照推斷的下一步準備好戲的夏佐百無聊賴的收起了照片,密封回去。

而後,拿起了一旁散落的信件,開始處理。

有些是她的,有些是赫柏的。

勤勞的夏佐將兩人的信件一封封分好,直到分到了一封,標著收件人為韋爾的郵件。

夏佐看著手中燙金的信封,又仔細看了看封麵精致的logo,以及來信人。

寫著“聯邦國際溫莎設計大賽組委會”等字樣的信封,令夏佐皺起了眉頭。她想了想,應該是什麽設計大賽的邀約,反正這類事情都是赫柏在處理,於是思量了一會,放進了赫柏的那一處。

分類好了之後,突然有了興致的夏佐,抱著一本書,夾著給赫柏的那些信件,高興的朝著琴房的赫柏走去。

彼時,窗外下的雨恰好和悠悠的琴聲相和,動聽十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櫻桃Cherry有處女的意思,所以不用我解釋了吧,這首詩有多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