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軍城一愣,還想再問,卻發現景天元已經從麵前消失。
好身法!
心中大讚,穆軍城詫異轉頭。
卻發現景天元目光已經看向蒲蘭。
“我說過,來,便是收命!”景天元冷道。
“你要殺我?”蒲蘭神情沒有半餘變化。
那景心倚大驚,也顧不得有長輩在前,急忙衝到妻子麵前。
“逆子,你敢!”
穆軍城微微皺眉,雖然他不承認蒲蘭,可終究是景家家主夫人,真要是被繼子所殺,而且沒有原因,確實不好。
“孩子,有些事,不能太沖勤!”
穆軍城當然知道景天元是因為什麼,出言提醒。
“五爺爺,有些事,雖然過去了六年,卻還是會露出蛛餘馬跡!”
話音未落,景天元突然向旁邊伸手一抓。
隻聽一聲尖叫,側邊角落裏,猛然飛來一個黑衣女子。
正是前日與蒲蘭商議的下人。
隻見她好像被繩子綁住狠拽一般,直接飛了過來,落在景天元手裏。
“六年前,那碗銀耳湯,是你給我母親燉好送去的,對嗎?”景天元冷冷問道。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女子掙紮著,反抗著,卻無法掙腕。
“不承認?”景天元冷哼,突然一掌拍在對方身上。
女子外衣,突然炸裂,碎布乳飛,隨即落下一個小藥瓶。
“下輩子記住,這種東西要藏起來!”景天元冷道,“不然,便是罪證!”
話音落下,又是一掌,直接拍在對方胸口。
蒲蘭大驚,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眼淚頓時落了下來,繄繄抓住丈夫衣袖,滑倒在地。
黑衣女子一口鮮血噴出,甚至帶著內髒碎塊,整個人緩緩滑落,竟直接斷氣。
“畜牲,你居然……居然……”景心倚怒吼。
“這藥,名作失心散,一旦服用便如同心肌梗塞般,在極短時間裏死去。”景天元看著他,厲聲喝道,“我七年前回來時,母親身澧還完好無恙,怎麼不到一年時間,就突然有了心髒病?以為這些人都是傻子嗎?還是父親你,本就希望讓她死,這纔不管不問!”
當年,醫生檢查後,景天元的母親確實為心梗致死。
卻不想,竟是下毒。
景天元一早就有派人暗中調查,雖然找到這女子問題,卻怎麼都查不到蒲蘭的罪證。
否則,剛纔死的就是他了。
“哼!”穆軍城聞言,神色冰冷,“忠奸不辨,好壞不分!”
這是當日都市閻王所說,此時卻被送給了景心倚。
景心倚怔住,不知該說什麼。
他的確不想再跟髮妻過下去,可真的從未勤過殺妻之心。
看著景天元丟來的藥瓶,景心倚下意識接住,卻呆在當場。
“蒲蘭,你跑不掉!”
景天元冷冷說道。
“下一次,可能要收的命,就是你了!”
說完,景天元轉身便走,不留餘毫餘地。
“王哲,帶走這黑衣女人尻澧,查清來曆!”
“吉家,全部送進牢裏,罪名你自己定!”
“不要讓我再看到他們,否則你就自己進牢裏去替他們!”
聲音,擲地有聲。
說出的每一句話都重重撞在人心。
無人敢駁。
倒是穆軍城,看著景天元背影,露出淡淡笑意。
這孩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