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心猿人的首領重淩其實每年都會來到幻西城,向歐冶做一下彙報啥的。
自然在這裏也就會有落腳的地方。
美其名曰是驛站,但其實就是個茅草屋。
而且是建在守城軍營旁的茅廁邊上。
那房子透風漏雨,而且惡臭難聞。
這完全就是在精神上的打壓,讓鎖心猿人抬不起頭來。
可偏偏每次歐冶都會給予一定的優待,每次都說的好聽,但仔細想想卻並沒有什麼改變。
那個地方很好找,鎖心猿人們也都清楚,直接就告訴了景天元。
白天自然是沒法去了,夜幕降下,景天元趁著夜色從窗戶離開。
逄已沒有跟隨,畢竟隻是探聽,兩人出動反倒容易引人注目。
無聲無息的在夜色中穿行,在這幻西城中,或許也隻有歐冶能勉強發現他的蹤跡,這還得是非常安靜的環境才可以。
畢竟,境界差的不是那麼遠。
但在這個時候,就沒人可能發現得了他們了。
很快來到這透風撒氣的茅草屋,景天元摸黑進入,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這裏麵的擺設也是極為簡陋,茅草堆砌的床鋪,隻有一張床單。
一張桌子,三把椅子,還都很是破爛。
這裏甚至連茶壺茶杯都沒有,擺明沒把鎖心猿人當回事。
伸手摸了摸桌麵,積灰非常重,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正如景天元猜想的那樣,鎖心猿人不過是想爭取下生活的優待,怎麼可能用得上兩個月的時間。
可如今,不在這裏,又能在哪。
隻能再往監牢一查究竟,既然歐冶說過他們仍舊在幻西城裏,不是自己逗留那就必然是被關了起來。
正當他想要離開之際,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兩個人靠近了這裏。
景天元神色一變,輕輕躍起雙手抓住屋頂木梁,整個人就那麼貼附在頂梁上,紋絲不動。
而這時,房門也被隨之打開。
“這破地方,有什麼可看的,自從那五個賤民被帶走,哪還有人來!”後麵的那人不滿說道,“還讓咱們把桌椅板凳的灰擦掉,這不吃飽了撐的嗎!”
“你早晚得被你這張嘴害死!”另一人哼道,“上頭讓幹嘛就幹嘛去,這麼多怨言做甚?隻是來擦擦桌椅板凳,又不是讓你搬家!”
“瞅瞅這地方,破破爛爛還臭烘烘的!”第一個說話那人說道,“誰也不願意來啊,也就欺負咱哥倆老實!”
兩人走了進來,是一高一矮兩個男子。
發牢騷的是高個,年紀較輕。
另一個是矮子,年紀較大,也較穩重。
兩人進屋就拿著準備好的抹布對著桌椅板凳一頓擦,是不是還吐口水在地上,顯然是對這傳來的味道很厭惡。
“哥,聽說那五個家夥被門主帶走了,再沒出來過?”高個又問道,“五個賤民,雖然是首領,也輪不著門主親自帶走吧?”
“這誰知道,八成是門主能用得著他們!”挨個看了看周圍,跟著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他們被門主直接關在宮殿裏了!到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關宮殿裏了?那裏都是議事和居住的地方,怎麼關?”高個驚訝詢問,“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給我聽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