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笑了!”布萊克指著牆上一幅畫像說。
他指的是一個女人的畫像,這個女人雙手捧著一盆石榴果,雖然沒明顯的彎嘴笑,但纖細的眉毛下明亮的眸子,像是在注視著情人一樣溫柔。
“你剛剛看到的是這個女人?”傑西問林泉。
林泉搖搖頭,他現在回想起來剛剛的場景隻有滿腦子被嚇到的驚恐感,哪有心思細看她長什麽樣子。
傑西和布萊克一同上前,在這幅畫像的邊框,周圍以及畫像上都摸索了一遍,什麽線索也沒發現。
蘭斯看林泉一直有些緊張的抿著嘴,連脖子處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知道他還是沒緩過神來,體貼的緊靠著站在他身邊。
林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要不再重現一遍剛剛的場景,”傑西說完,示意布萊克站到剛剛林泉站的地方,自己則盯著畫像。
布萊克聽安排的,乖乖站在那,呆站著過了好幾分鍾,卻是什麽事都沒發生。
傑西也過去試了一次,也沒出現什麽變化。
“它可能已經鎖定了人物,”傑西有些愧疚的望著林泉說,“攻略上有說有一些劇情會鎖定第一次觸發的人。”
林泉表麵上麵色如常的點點頭走了過去,其實心裏已經開始打退堂鼓,有點後悔進這個鬼屋了,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在無人區靠拳腳打天下的林泉,可以說,他是真的,非常,及其怕鬼。
重新站回剛剛見鬼的位置,林泉暗自深吸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感覺一雙溫暖的手蓋在他眼簾上。
“別怕,我幫你看,”蘭斯環靠在他身後,輕聲溫柔的說。
原本還在害怕的林泉,感受到背後靠的溫暖的身軀,和隨著蘭斯的話,不經意吹在耳邊的呼吸氣,恐懼的確少了很多,但是本來就狂跳的心跳的更厲害了。
蘭斯愉悅的眯著眼發現,林泉的耳朵紅成一片。
“她笑了!”傑西大喊一聲。
他一直盯著畫像,剛剛某一個瞬間捧著石榴的女人的確有嘴角微微上揚,可是這又代表什麽意思?
重新回到畫像前麵,蘭斯說,“雖然看不清具體的五官,但在這些畫像中隻有她是最像的。”
不想再盯著那幅畫像的林泉,索性轉眼觀察起別的畫像。
“這是愛麗絲?”
林泉指著最末尾的一幅畫像,畫像中的女孩年齡不大,梳著高馬尾,身著馬術服,英姿颯爽的舉著馬鞭,像是一位即將走上賽場的賽馬手,她稚嫩的麵容和剛剛在房裏見的有著精致妝容的愛麗絲非常像。
“一般而言,長廊裏的畫像隻能是歷代伯爵和他的正位夫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情人的畫像掛在這?”
蘭斯望著眼前數幅表情不一的畫像。
笑的是捧著石榴的女人,剩下還有一個蹲在天台哭泣的白衣少年,一個在樹下急紅著臉像是喘不過氣的黃衣女人,一個低著頭虔誠祈禱的藍衣女人。
最後的愛麗絲則是迎著清晨的暖陽仰麵微笑。
“這裏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而唯一變化的也是和表情相關,這也許是在傳遞什麽信息?”林泉靜下心來,開始思考起來。
“要不要去別的房間看看有什麽線索?”布萊克挽了挽袖口,這種需要靠腦力邏輯的問題他從小到大都不喜歡。
傑西看了眼大開房門的房間,點點頭,“一起進去吧。”
第一間房就是林泉見鬼臉的那間。
傑西和布萊克先進去,林泉和蘭斯跟在後麵,林泉不敢進的太靠裏,又害怕一個人待在走廊外,隻能緊緊跟隨在蘭斯身後。
房間裏收拾的很幹淨,像是一間普通的客房一樣,布萊克拉開通往陽台的玻璃門,在陽台地上的角落裏發現一碗石榴果。
“這裏有剝好的石榴。”布萊克端起碗走進來。
“看來這是那個女人的房間沒錯了。”傑西看了一眼,石榴果顏色鮮豔個頭飽滿,上麵甚至還帶有點點露水,像是剛摘下來沒多久,倒是和畫像上的那碗石榴果長得是一模一樣。
“其他東西都沒有了,估計這間房的信息就這麽多了。”蘭斯說。
第二間房間的格局和第一間房類似,同樣是沒有多餘的雜物,桌上隻有一個相框。
相框裏是一張伯爵和白衣少年的黑白合影,不似外麵畫像上的怒目圓睜,合影中的伯爵麵帶微笑,站在旁邊的少年也帶著淺淺的微笑,這樣猛然一看發現二人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他是伯爵的兒子,”林泉說,“奇怪了,伯爵兒子的房間明明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