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起身從客廳的桌上拿起保溫中的奶瓶,擦幹瓶子上的水,左右晃了晃發現蓋緊了後再回到陽台。林泉彎下腰用手輕輕托起小魚的頭和身體,接過他遞來的奶瓶給兒子喂奶。
有奶萬事足的小魚,一咬到奶嘴就迅速的安靜了下來,專心致誌的填飽肚子,睜開的眼睛卻一會盯著林泉,一會盯著蘭斯看,不確定的蘭斯還故意擺了擺頭,發現小魚的黑溜溜的小眼珠也會跟著他的方向動。
“他一定在想,為什麽這個爸爸這麽帥!”蘭斯自戀的說。
林泉扶著奶瓶不能動,隻能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還有為什麽這個爸爸更帥!”蘭斯緊跟著拍馬屁道。
等小魚喝完奶,林泉將空奶瓶放到桌上,雙手將小魚豎著抱起來,讓他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托住他的小屁股和大腿,一手輕輕拍打他的背,讓他順利的把奶嗝吐出來。
小魚軟軟的趴在他肩膀上,半睜著眼迷迷糊糊的享受著爸爸的拍打,小眼睛一會兒睜一會兒閉的的犯著困意。
林泉背靠著白色的吊椅,腳尖點地輕輕晃動,微風吹落書上的黑筆,揚起他的額發,他垂下眼簾,用手仔細的將小魚的帽簷往下拉了拉,麵上雖然沒什麽表情,眼裏的溫柔卻如和煦的春風,靜謐安寧的陽台隻能聽見布穀鳥清脆亮麗的咕咕聲。
將用過的奶瓶洗幹淨後的蘭斯,從客廳裏看到的就是這幅歲月靜好的畫麵,林泉表麵上看著冷冷的,其實他的內心比誰都渴望親情,他抱著小魚充滿父愛的樣子,和在訓練場上逼迫對手肆意酣暢的樣子如同兩個極端。
在訓練時,林泉屬於沉默寡言的類型,除了挑戰開局時,沒有多話,擊到痛處不會喊痛,頂多皺下眉頭,眼裏的冷意如同實質可以溢出來,全身寒意冰封,即使說是在和殺父仇人對決也毫不為過。
蘭斯最開始和他交手時,心裏也微微吃驚,因為林泉日常生活中雖然表情冷淡,但言語動作還是充滿溫情與善意,和訓練場上時判若兩人。
但等他了解後也慢慢想明白,大概十多年生活在小星球的經歷,林泉以前經歷的每一場交手沒有訓練與實戰之分,是以他需要用最冷靜謹慎的態度麵對每一個對手。而當這種認真刻進了骨子裏後,他就會下意識的用冰冷的護甲藏住自己的弱點,如一把出鞘的利刃無懼交戰。
戶外的陽光漸漸刺眼起來,溫度也有些灼熱,林泉抱著熟睡的小魚來到室內,將他放在搖籃裏。
“打遊戲嗎?”蘭斯晃了晃手中的光腦。
“什麽遊戲,”林泉邊給小魚掖好被子邊問。
“機甲對戰,”蘭斯說。
“還有這種遊戲?”林泉挑眉,他一直以為網絡上隻有機甲練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