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情況怎麽樣,是不是也很緊迫?”傑西問道。
林泉抬眼看了看庭院裏悠哉悠哉賞景澆花的某人,無語道,“你放心,肯定比你們那得情況好太多。”
要不是每天還有前線的消息傳遞過來,這兩天在這裏都快讓他誤以為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
“誰的電話?”蘭斯拎著灑水壺進來時正好看見林泉放下光腦。
“是傑西,和你想的差不多,他說塞繆爾還在赫拉比。”
蘭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看來塞繆爾不單單是自己拿著原液研究,拉頓裏一定有人在替他做事。”
倆人對視一眼,突然異口同聲道,“萊斯利!”
“哦,你是怎麽知道的?”蘭斯倒有些意外。
“忘了和你說了,上次離開拉頓組織內時我見到了拉裏,”林泉抓了抓頭髮,回憶道,“他被萊斯利囚禁在房間內,是他掩護我躲開搜查的。”
雖然萊斯利進房間時他藏身在衣櫃裏什麽也沒看到,但萊斯利說話的聲音他卻是清清楚楚的全聽見了。
蘭斯點頭,說:“十年前那件事發生後,萊斯利就再也沒有在聯盟內現身,我以為他是星盜潛入聯盟順手幫了塞繆爾一把,現在看來,他從頭至尾都是塞繆爾的人。”
提及十年前的那場演練,蘭斯的臉色非常難看。
要不是當時他被萊斯利打傷,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林泉去送死。
說話間,艾勒推門進來。
“將軍,我們收到一條訊息。”
身為副手,埃迪一般負責首都星的各項事宜,出門在外都是艾勒跟隨蘭斯。
接過艾勒手中的光腦,蘭斯看了一眼便笑了。
“是什麽?”林泉見狀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
蘭斯將光腦遞給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說:“該我們上場表演了。”
*
聯盟星歷3053年,星盜與聯盟的世紀戰場上突遭異蟲反咬弑主,勢如破竹的星盜連連敗退,不得不退兵自保。
“大人!大人饒命啊!”
淒厲的喊叫聲從門內傳來卻絲毫動搖不了唐納德一根眉毛,細細摩挲著手下雕刻精致的龍蛇手杖。
這時大門打開,被折磨的渾身是血的拜爾德被人拖了出來帶到唐納德麵前。
“大人……真的…不是我……”以往風光無限的拜爾德城主此時倒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費力的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沒幾秒就真的斷了氣。
“死了?”唐納德冷冷的問。
站在一旁的林鷹走出來探了探他的脈搏,沉默的點了點頭。
唐納德冷哼一聲,他萬萬沒想到,醞釀策劃了幾十年的計劃竟然被他多年的利益夥伴一手撕破,他養了近百年的拉頓,幾乎是傾盡了他所有的財力與心血,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人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釉麵光亮的瓷杯倒映出他年邁花白的臉,他知道自己年齡已經大了,不再是百年前那個攪得整個星際血雨腥風令人聞風喪膽的星盜頭子了。
現在的後輩們都太驕奢淫逸了,幾乎是在他意識到自己年歲不多時才陡然意識到這麽大的星盜裏竟然連一個繼承自己的人都找不到。
當然,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
唐納德有些渾濁的眼睛緊鎖在眼前的青年身上。這個雷歐是他最近才注意到的,他身手好,出手果斷,毫不手軟,甚至能說得上心狠手辣,在做事的作風上,實在是很對他的胃口,隻除了一點,雷歐的來歷不明,不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年輕人他都信不過。
不過還好,他專門派了人去查雷歐的底,隻要他出身幹淨,他一定能將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下任領導者,完成他的夙願。
唐納德看了眼正在指揮手下將拜爾德屍體拖出去的雷歐,背過身麵對牆上數幅畫像,畫像上是他的祖輩,是他們帝國的無上先皇!
壁牆上跳動的燭光照亮了他的臉,同樣也照出了牆上陡然接近的黑影,唐納德隻來得及稍稍偏頭,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沒了聲息。
*
唐納德死了的消息傳到聯盟還沒兩天,有人親眼目睹被指控懷疑背叛聯盟的白虎軍團長蘭斯率軍在邊境活動。
塞繆爾政府連發數篇公告演講指責白虎軍團所作所為,暗示其多年內部結構腐敗,專政獨權。好不容易因為唐納德死亡而平息戰爭的聯盟,因為緊張的政治氛圍逐漸拉開內部鬥爭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