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霆帶隊到達邊境後,蟄伏在原始森林中,現在他們手裏隻有對方少許信息,對方的底細他們所知甚少,得花時間了解清楚才行。

“花蛇,你先沿著這條線去查清楚對方的防禦範圍,找出攻擊的突破口。”

“狗熊,你沿著這條線去,到這個點跟花蛇會和。”

“獵豹,九點鍾方向往南一公裏處有一條河,你跟鐵頭一起過去,我想知道是否有從水下通過防禦的可能性。”

陸北霆蹲坐在地上,給士兵們下達命令,深綠色的地圖上,用鉛筆標出來一個個含義不同的記號。

給手下分派好任務後,陸北霆脫下迷彩服,環上了一套具有當地特色的外衣,並用粉末細細在自己臉上塗抹著,他要去附近的村莊打探消息。

“隊長,要不還是我去吧,咱們行動不能沒有你的指揮。”

那個村莊暗藏洶湧,對外來人口防禦極深,進去就跟狼入虎口一樣,很多公職人員都在這裏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陸北霆是隊長,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對戰士們而言,他們自己可以犧牲但隊長必須活到最後。

“不用,隻能我去。”

他五官冷峻堅毅,拿著粉往自己臉上抹是一件極其違和的事情,正常情況下是會引人發笑的,可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笑的出來。

“我走了楊樹代替我指揮,如果明天天亮前我沒有回來,你們就繼續下一步行動。”

楊樹的眼眶發紅,盡管擔憂隊長的安危,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隻能接受這個命令。

偽裝過後,陸北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他的眼神不在銳利,整張臉也變得模糊了起來。來之前他已經準備了一個新的身份,當他背上一個皮質的黑色挎包時,身上根本找不出原來的影子。

“隊長,你這偽裝技術真是絕了。”

陸北霆把自己脫下的軍裝放好,胸口的位置有一張相片,那是回老家前去市裏買年貨路過照相館童佳拉著他照的,照片裏的她巧笑嫣然,水汪汪的大眼睛,黑長的直發順滑的散在腦後。

“你靠近一點嘛,離我那麽遠幹什麽,咱們這是拍生活照不是結婚照,不需要那麽一本正經的。”

兩人坐在長凳上,童佳不滿陸北霆離她太遠,紅豔豔的嘴唇嘟囔著,如果當時不是在照相館,陸北霆絕對要抱著她狠狠的親下去。

最後看了一眼,陸北霆把照片放回了軍裝胸口的位置,這些會暴露身份的東西他一樣都不能帶。

當陸北霆出現在村口時,他能感受到寧靜下的暗潮洶湧,可表麵上,他隻是一個跋山涉水過來買賣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