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箏立刻道:“你過來診。”
羅元厚上前,手搭在他脈上的時候,何箏從他袖口又拿了一盒藥丸。羅元厚行事謹慎,風寒丸是風寒丸,避孕藥是避孕藥,何箏忍住欣喜,道:“聽說羅太醫在江湖上有神醫稱號,真是年輕有為啊。”
“都是謬讚。”
“我……咳,本公子也是有些向往江湖的,若有時間,定要出去看看。”
羅元厚手指發抖,眼神跟何箏對上,從他眼睛裏讀出來了無數訊息,他收回手指,道:“陛下如此疼愛公子,定有求必應。”
何箏笑道:“我倒是好奇的很,不知日後能不能常去太醫院找羅太醫聊天?”
羅元厚忍俊不禁:“公子請便。”
羅元厚不可能跟他在皇帝寢宮聊天,診完脈就離開了,何箏屏退左右,立刻先把避孕小丸子吃了,順便祈禱沒吃丸子的這幾天可千萬別中獎。
吃罷他就找了個地方把丸子藏了起來,然後開開心心的準備出門兒遛彎。這皇宮雖然大規矩雖然多,但方天灼倒是沒限製過他,隻是每天跟方天灼睡在一起實在太不安全了,原著裏麵何箏是怎麽搬到披澤殿去的來著?
前方突然浩浩蕩蕩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被抬在飄著紗幔的鑾轎上,發飾在輕紗之中來回晃蕩,何箏見狀趕緊站到一邊兒。
他這幾天也漸漸明白了宮裏的規矩,他雖然被皇上睡了,但並沒有被冊封,在相府時也沒什麽官階封蔭,所以那天他應該自稱的其實是“草民”。
他本著不惹事的態度垂著頭跟旁人一樣跪下來,但這一行人還是在他麵前停了下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冷的傳來:“你,抬起頭。”
何箏身邊的小宮女怯怯的抬起腦袋,她又道:“不是你,是你。”
何箏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權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位宮妃的鑾轎落了下來,一個宮女突然一腳踢在了何箏肩膀上,怒喝:“貴妃娘娘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何箏被踢得超後倒了一下,立刻仰起頭。
哦,原來,這就是那個洛妃。也是她找茬之後,方天灼才讓他搬到披澤殿的。
何箏打起了精神:“草民拜見貴妃娘娘。”
洛貴妃眼神帶著怒意。
何箏,這就是何相國那個□□姘頭生的孩子嗎?竟然這般絕色,難怪陛下將他藏在寢宮,竟為了他連自己父親都不願見。
“你就是何相國送來的男寵,何箏?”
這件事雖然目前已經在宮內傳遍了,但這“男寵”一詞,難免帶著羞辱的味道。周圍的宮人都暗暗為何箏捏一把汗,在後位懸空的情況下,丘太師的女兒可是後宮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