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兒不想要了?”
也不是不想要,可方天灼這輩子畢竟不可能隻有他自己,他總覺得這種事情一旦宣告出去,好像立了個了不得的flag。
一提起來,就莫名心跳加速。
算了算了,想那麽多幹嘛,管方天灼以後有多少人,先討了好處再說。
何箏道:“我要!”
第二日下午,船在皇城碼頭靠岸,何箏跟著方天灼走出船艙才發現,碼頭已經被禁軍包圍,文武百官已經身著朝服,恭迎多時。
何箏抬步跟上走在前麵的男人,聽著耳邊山呼萬歲,手掌暗了暗腹部。孩子他爸,是皇帝啊。
他一時有點激動,又有點失落,心情複雜難言。
“眾卿平身。”在方天灼淡淡的話語中,周圍人紛紛站起,何箏看到了丘太師與何相國,嗯?何相國這段時間居然還活著?他沒造反?這可一點都不貼合原著。
久違的南門良含笑上前:“恭迎陛下,恭迎善首,輦車已備好,請陛下善首上車。”
何箏麵前伸來了一隻手,方天灼把他送上鶴輦,自己走向前方。
輦車啟動,何箏隔著紗帳看前麵的方天灼,隻覺得明明那麽近,卻又那麽遠。不知道古代妃子對著一個這樣的老公是什麽感覺,明明親密無間,可又像隔著千山萬水。
這樣的男人,誰愛的起呢?
何箏搖了搖頭,心裏陡然湧起一股看透紅塵的淒涼。
他肯定是愛不起的,身為皇帝的人,吃醋是善妒,可有幾個人能在全心全意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寬容的看著他去寵幸別人呢。
何箏覺得,他要是找對象,心裏必須隻能有自己,但這種想法放在古代顯然太玄幻了,如果他要找個普通人還好,可他偏偏身份尷尬,是皇帝的男人。
真是要自閉了。
何箏被一路送到宮門前,南菁立刻命人抬來了肩與接他下輦:“陛下有令,如今善首身懷龍嗣,萬萬不可有了閃失,所以特別配了肩與給您代步。”
何箏瞅了瞅抬著肩與的幾個小太監,腳步遲疑,感覺被人抬著還沒有走路來的穩當。
“不用了,太醫說讓我沒事多走走,對身體好。”
他心知方天灼剛回宮肯定事情不少,率先朝自己宮裏走,幾個小太監抬著肩與,麵麵相覷,隻得在他身後跟著。
好巧不巧,路上遇到了高高在上的皇貴妃,她坐在肩與上,冷冷的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何箏,忽然道:“何善首。”
何箏停下腳步,不得不跟她打招呼:“貴妃好。”
“善首身子金貴,傾國傾城,旁的人看您一眼都要被剜眼珠,本宮建議您還是乘了肩與的好,免得不小心磕著碰著,連累了無辜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