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對那種改善資質的藥劑不感興趣,這種東西往往都是有後遺症的,不如靠自己鍛煉,至於給自己確立地位拉讚助他也沒興趣。
但是他想知道自己現在大概是一個什麽樣的水平了。
幾乎全校所有Alpha都會參加,按照實力排出一個名次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思和挑戰性的事不是麽?
更何況他恐怕會是唯一一個參加報名的Omega了。
於是時易毫不猶豫去報了名,沒管那名老師滿臉驚訝欲言又止的模樣,回去專心做準備了。
此外而且還有一件事令他頗為在意。
就在報名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江逐的名字。
這讓他覺得有些驚異,卻又理所當然。
全校Alpha都在意的事,這家夥報名當然無可厚非,但是這孩子從小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有點陰鬱內向,總是過分沉默寡言的人。
不管什麽東西,他從來都是不爭不搶,每次份例裏的肉被人挑走,他不會有所反應,被人莫名其妙找茬了,也就是靜靜地站在哪裏,不跑也不哭,忍過那一頓,然後一瘸一拐的離開。
被老師誇獎或是批評也都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若不是每次時易抱著他都還能感受那小小的身子散發出來的熱量,他甚至都會懷疑這就是一個漂亮的娃娃,沒有半點生氣。
就連憑著好資質進了特優班,也是穩穩地掛在倒數第二名,沒有再挑戰前麵的人,平時也沒有任何冒頭的征兆。
根據林度的說法,他活得就像一個透明人。
所以這種會出風頭,或是需要證明自己的事,似乎跟他完全無法聯係一起。
時易下意識想撥個通訊問問這孩子的想法,但考慮一下兩人眼下尷尬的關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更何況上次被他那麽幹脆利落地拒絕嫌棄,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時易的胸口,時不時攪上一攪,激起綿密的疼痛和委屈。
就算誰都可以嫌棄他,但那個家夥不可以!
明明他小時候從來也不曾嫌棄過那個冷冰冰的死小孩。
察覺到自己情緒不太對,時易甩甩頭,投入更加高強度的訓練中去,將那種別扭的情緒徹底拋之腦後。
排名賽分為體能和機甲操作兩大塊,所有人都是先要經過體能比試才會進行機甲比拚,而按照等級劃分。
沒想到在同樣體力為B的等級範疇內,時易竟然連贏五場,被要求進入為期三天的休賽期。
因為這些人的實力連他班級裏那些實力最差的人都比不上,所以時易並沒有沾沾自喜,而是趁著沒事轉道去看了另一邊的機甲比賽,蘇因全程跟著他,兩人一起坐在了觀眾席上,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