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

他動了動手腕想要掙脫,連帶著江逐的臉蛋也在他掌心滑動了兩下,過於柔嫩的觸感令他渾身汗毛直立,頓時不敢再動了。

江逐卻像是以為在跟他鬧著玩,見時易不動了,又自己主動蹭了蹭,輕聲咕噥道,“時易,時易……時……易……”

黏黏糊糊,翻來覆去就這麽兩個字。

時易這才從極度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察覺不對。

這可太不對勁了,哪哪都不對!

且不說江逐最近對他的表現可以說是極度厭惡排斥的,跟避瘟神一樣地避著他,就算是之前兩人還沒鬧翻的時候,這家夥也沒有這麽粘人過!

他從來都是板著一張臉,跟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怎麽也不肯越過那條線。

但現在的江逐,竟有些向小時候靠攏了。

可這黏糊勁,是幼年版的他都比不上的。

還有掌心那明顯高於正常體溫的熱度,再加上之前對這家夥身體情況的擔憂,他恐怕是病了,還病得很嚴重!

“你先起來,你現在情況不對,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時易狠狠心,手上使力,用力將人從櫃子裏拽了出來。

江逐站在屋中央,愣神了片刻,然後張開雙臂朝時易抱了過去。

結結實實一個熊抱,他現在生得人高馬大力氣又大,手腳並用這麽一纏,時易便徹底挪不動腳步了。

“別鬧,你在發燒,我們要去醫院。”時易用力掙紮了兩下,卻被江逐纏得更緊,他直接將頭埋進時易的頸窩,有些陶醉地吸了兩口氣,不動了。

時易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但是這家夥現在這副模樣,去叫外麵的任何親人進來,都不太合適,於是他沒轍,隻能撥通了韓文軒的通訊。

“軒哥,江逐好像有些發燒,你能帶些藥過來嗎?我現在在家。”時易低聲道。

“好的,稍等我馬上到,”韓文軒一聽,立馬放下手裏的事,拿了藥箱就往外趕,走到門口,卻突然覺得不對,“你說……他在你家裏?”

“是啊……”時易動了動肩膀,那顆大腦袋才不情不願地動了動位置,沒有直接壓著他的骨頭了。

“等會,你先跟我形容下他現在的症狀,”韓文軒看了眼手裏的藥箱,“我好準備充分些。”

“他現在就是變得……”時易臉色微紅,略帶恥意地斟酌道,“有些粘人,像小朋友一樣,渾身都在發燙,感覺像是燒傻了,還有就是對我的氣息很依賴……”

韓文軒徹底不動了,他深呼吸一口氣,腳步越發急了,邊走邊道,“那個小易……他這應該不是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