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在學校重逢那會江逐對他的戒備和疏離,說不定是在怨自己將他重新推入火坑。

雖然後麵兩人關係緩和,但隨著江逐長大,他又開始主動避著自己了,那這是為什麽?

還是說其中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變故?

時易努力思考著其中的邏輯,沒注意到身後貼上來的滾燙的體溫。

時易不準抱,江逐就沒敢伸手,而是伸長脖子,隔著睡衣一下一下親吻著他的脊背。

然後慢慢上移到漂亮的蝴蝶骨,細膩的頸窩,直至那敏.感的腺體。

時易不自覺縮了縮脖子,他現在這個姿勢,微微蜷縮一下身體,等於將自己直接送進了江逐懷裏,這就像是一個信號,鼓勵他大著膽子,再度把人抱緊。

“你別生氣,”江逐輕聲道,一下一下蹭著那個格外敏.感脆弱的地方,“也別不理我,好不好……”

語氣黏黏糊糊的,鼻音濃重,像是快哭了。

小時候做錯事,他就是這樣討饒的,帶著哭音委屈地喊,“你別生氣也別不理我……”

時易便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時易的心髒被人悶聲砸了一拳,又狠狠揉捏了一把,疼到幾乎快要失去知覺了。

他默默伸手搭上了時易的手背,算是默許了他這種親近。

時易瞬間開心了,把人抱得更緊,大腦袋一下一下在他頸窩蹭著,癢得時易直縮。

最後被人纏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時易有些艱難地又轉了回去,麵對著江逐,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你這小混蛋,老是跟我的腺體過不去,是想標記我嗎?”

這話他故意問的,上次實驗室裏江逐斬釘截鐵的拒絕,到底是讓他傷心了。

雖然他對江逐目前更多的是一種當成弟弟家人般的嗬護在意,可被人明晃晃的嫌棄拒絕,依舊令他受不了。

江逐愣神了一瞬,眼珠子轉了一圈,似乎在仔細思考其中的含義,然後搖了搖頭。

時易目光微沉。

江逐生怕他看不到一般,又用力搖了搖頭。

“我不能,”他微垂下頭,抿了抿唇,委屈又無奈,“我不配,不能是我……”

可再問,就什麽都不肯說了,就像之前那個問題一樣,無解。

反反覆複就這麽兩句話,聽得時易心裏燒得慌。

他主動把人抱進懷裏,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後背,就像小時候一樣,“好了,別想了,是我的錯,我不問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