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是,經過了前幾晚,時易覺得江逐還是那個會乖乖跟在他身後的可愛弟弟,對他信任又依賴,隻是因為家庭關係才會性情大變,也讓他不自覺想對這家夥更好些。
但是他伸出去的手,卻被江逐避開了。
江逐甚至後退了一步,神色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繞過他轉身進去了。
時易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有些愣然。
這是怎麽了?易感期還沒結束?還是又生他的氣了?
可如果還在易感期,那他現在應該黏糊糊地貼上來了才是,而不是這幅冷冰冰的模樣,但要說生氣……
睡覺前兩人還好好的,怎麽會醒來就生氣了?
沒有這種說法吧……
時易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跟著一起走了進去,甚至來到了江逐所在的賽區,繞過那些穿行礙事的人,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時易能感覺到,他坐下的一瞬,江逐渾身就僵住了。
他的大.腿跟自己相隔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可江逐愣是稍稍換了個方向,側對著觀戰台,離時易遠了些。
這裏的椅子間隙不大,兩個人並排坐著,體格再寬敞些,挨挨碰碰是正常的,而時易和江逐之間硬生生劃開了一片銀河係,從肩膀到大.腿,都相隔很遠。
時易抿了抿唇,脾氣也上來了。
被人黏黏糊糊地纏了那麽久,本以為兩人關係應該有所緩和,甚至能像以前一樣開心自在地相處,結果卻被人跟避瘟神一樣避著,這也太莫名其妙了點。
於是他又坐過去了些,江逐也跟著往旁邊挪了挪,大半個身子都靠到另一隻椅子上,看起來像是快要被擠出去了。
“你……”他這般異常的反應終於是讓時易坐不住了,轉過頭凝眉看著他,“你到底……”
結果他剛一轉頭,江逐似乎被嚇住了,索性又往旁邊坐了坐。
這下兩人之間隔了整整一個空位置了。
“我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你離我那麽遠做什麽?”時易奇怪道,“我是有話問你。”
“問什麽?”江逐直勾勾盯著台上,身軀坐得筆直,在時易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扭頭看他,像是完全不想搭理他一樣。
“你身體感覺怎麽樣了?還燒不燒?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時易打量了下他的神色,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摸摸他的額頭,卻被江逐直接拍開。
“那不關你的事。”他冷聲道,神色冷淡表情漠然,仿佛麵對的就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昨天才被他百般依賴過,離開半步都不行的高匹配度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