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天……”江逐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聽剛才時易話裏的意思,他突然有個荒唐可怕的猜想。

“你那兩天發高燒,跑到我家來了。”時易板著臉道。

既然這家夥自己都忘了,他也沒臉提起,更何況江逐的那些舉動……也確實尷尬了些。

這小孩素來臉皮薄,不記得也就算了,要是突然間記起來,還指不定以後要怎麽避著他呢。

可他已經決定了要好好護著他,所以怎麽也不願意讓兩人的關係重新回歸到之前那種冷淡疏離還隱隱有幾分敵視的狀態中去。

江逐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緊張到手都在抖。

他猛地湊上前,伸手想要去抓時易的肩膀,緊張道,“那我到底做了什麽?你……你之前說……什麽粘人?哭?”

他自己的心思自己再明白不過了,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卻跑去了時易的家裏,恐怕做了什麽,唐突了他。

“沒有,你聽錯了。”時易冷聲道,“你發著高燒,我哥給你打了一針之後你就在自己房間睡著了,睡了兩天,等我早上去看的時候,你就已經走了。”

時易麵不改色道,轉過頭去看著台上,再也沒給他一個眼神,下顎線崩得死緊。

江逐還想問些什麽,但以他對這人這麽多年的了解,他應該是生氣了。

可是為什麽?

記憶斷層,單憑時易兩句話,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但眼見時易似乎對自己再度冷淡下來,沒有方才那種熟絡親熱的感覺,也不自覺鬆了口氣。

這樣也好。

時易本來就不該跟自己這樣的人有任何牽扯。

“等會比賽結束,你跟我去趟軒哥那裏。”時易冷聲道,雖然還是沒有看他,但這話的的確確是對著他說的。

“我……”江逐下意識想拒絕。

“如果不去,以後也就不用再跟著我了,我會避開所有你在的地方,出什麽事都跟你沒關係。”時易打斷道,毫不客氣地用自己作為籌碼。

如果經過那兩天相處,他還不明白這傻孩子有多在乎他,那他這腦子才算是白長了。

其實從這個角度出發,之前那些類似跟蹤一樣的行為也都有了解釋,那時候他還沒有打特殊抑製劑,發.情期也不穩定,隨時都可以陷入失去理智的狂躁狀態中去。

所以江逐才會時時刻刻跟著他,哪怕被他甩了冷臉又冷言冷語嘲諷,卻怎麽都不肯離開。

也難怪上次自己失控,他會出現地那麽及時。

眼見江逐還在猶豫,似乎並沒有太過動容,時易又加了一句,“那種抑製劑我也不會再打,既然你那麽討厭我,我也不好意思使用你的東西,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