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有一個光明的未來,而不是跟自己這麽個……

攪和在一起。

更何況還有隱藏在後麵的危險,他絕不能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時易一愣,這說話風格,還真是江逐一貫的作風,但這話,他不信。

“哦,不過不管你怎麽說,我們總會有機會對上的。”時易神色正常,淡淡地點了點頭。

完全出乎江逐意料的是,時易竟然沒有生氣,甚至像是聽不懂他話裏的諷刺意味一樣,神色都沒變化一下。

時易想了想,又把他上下打量了遍,“說起來,你信息素等級是什麽?”

這次江逐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嗓音艱澀道,“是A。”

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撒的第一個慌。

時易看著江逐,將他臉上的糾結與掙紮全部收入眼中。

他太了解江逐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甚至還同床共枕過不短的時間,可以說如有還有人能從他那張麵癱臉上看出什麽的話,那一定是時易了。

時易輕歎一口氣,直接轉身離開了,卻沒有多生氣。

他能懂江逐的掙紮,畢竟那是他連易感期,那麽痛苦時都沒有泄露的秘密。

看來這件事,哪怕再怎麽毫無頭緒,也要追查到底的。

江逐站在原地,看著時易離去的背影,緩緩攥緊了拳頭,他有些迷茫。

時易究竟為什麽會突然對他的態度產生那麽大的變化?

僅僅是因為知道了他提取信息素的事?

但這明明可以理解為報恩。

他欠了時家一條命,就是拿這條命去賠,都是理所當然的,但他現在卻莫名覺得時易似乎猜到了他那些心思和感情。

可他本該隱藏得很好的,從兩人稍微懂事之後,他就已經在漸漸疏遠這人了,從來沒有任何一點超越朋友界限的事發生,更是遠遠比不上跟林度的熟稔。

所以究竟是為什麽?

江逐怎麽也想不明白,隻能反覆告誡自己,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更不能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後麵幾場比賽都還算順利,從100左右衝到了八十多名,隨著越來越響的名氣,時易也逐漸感受到了些許違和感。

除了學生外,最近觀戰台上來自不同勢力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些隱在暗處,看不清是誰,但那種被窺伺的感覺卻很明顯。

這點令人非常奇怪,以往這種學生級的比賽,沒到最後幾場是吸引不來什麽大人物的,畢竟隻有靠自己走到一個還算不錯的成績,這樣的人才值得他們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