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以後會不會給江逐穿小鞋……

時易表示,以他對自家老爸的了解,雖然很好麵子,但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在軍中積累那麽高的威望,讓所有手下人心悅誠服。

不知道是不是時易對時凜的評估半點不錯,又或者是他最近太忙了,連續一個多月他們都沒有再見過他,那件尷尬的事自然也就這麽翻篇了。

可時易卻開始為別的事憂心,表情也一天比一天嚴肅。

“怎麽了?”江逐執行完歐柏涵指派的任務回來,脫下沾染了灰塵和血跡的作戰服,眼見時易神情不對,頓住了往浴室走去的腳步,伸手揉了揉那一頭順滑的短發,“你在苦惱什麽?”

江逐用手指繞著他的發梢,指尖劃過敏感的耳垂和頸側,卻隻是讓時易下意識有些癢得縮了縮,都沒能拉回他的注意力。

江逐的眸光微黯,眼神卻很專注。

他不喜歡時易這個表情。

他該是像個少年般恣意快活又自信的,而不是蹙起眉頭為著不知名的事情煩憂。

“嗯?”眼見即使這樣時易都沒有反應,江逐索性直接把人整個端了起來,像抱小孩一樣放在了自己腿上。

視角和重心變化終於讓時易回神,有些無語他這過於幼稚的舉動,又懶得動,也就這麽乖乖窩在人懷裏了。

“你這個月出任務幾次?”時易抬手戳兒戳江逐的胸膛,感覺到那塊肌肉變硬,又換了個地方接著戳。

“六次。”江逐道。

“全是元帥親自指派的?”時易追問道。

眼見江逐點了點頭,時易再度陷入了沉思。

一個月六次大型任務,次次完美達成,又有他們本身的光環加成,江逐頂著“元帥最看好的繼承人”名頭,又是個Alpha,眼下在軍中的威望已經隱隱壓過他一頭了。

“我覺得元帥對你的栽培,有些過頭。”時易咬住下唇,甕聲道。

豈止是過頭,簡直已經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

明明江逐現在還是第七軍團的人,是他的副官,歐柏涵卻時時刻刻把人領進領出,就差別在褲腰帶上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看中這個年輕人一般。

時易倒不是在意那些虛名,而是總覺得事態的發展,有些超出他們的控製和預料。

“這樣不好嗎?”江逐抵著他的額頭,有些不明白他的憂慮從何而來。

時易對上那雙暗沉沉又滿是深情的眸子,像琉璃一般透徹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