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硬邦邦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心說這他娘不是柳下惠是什麽呢?

但他學霸的腦子緊跟著就想起來,柳下惠,春秋時期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

自己除了坐懷不亂,還有什麽能比得上他老人家呢?

他先將自己狠狠唾棄了一遍,而後又將自己這一顆蹦躂的少男心給壓抑下去,最後心如止水地看著天花板,繼續失眠,“……”

而他旁邊的獰貓都已經開始打小呼嚕了。

凡渡狠狠一戳獰貓鼻頭,“沒心肝的小王八蛋。”

獰貓伸了個懶腰,爪爪踩在了他的臉蛋上,翻了個身繼續自己睡自己的,睡姿四仰八叉的,露蛋了都不知道。

凡渡好奇地看了看獰貓腿間的倆蛋。

他下一秒鍾就笑出聲來了。

倆禿毛蛋。

怪不得不讓別人說他禿呢,原來掉毛都掉在這種地方。

凡渡翻身起來,拿著手機,對著獰貓的雙腿中間哢嚓一拍。

他自己都尋思呢,自己是真缺德啊。

缺德歸缺德,該拍還是得拍。

凡渡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心想著自己下半年的笑話找到了,就指著這個活呢。

他在心裏大笑了三聲,順手扯起了被角給獰貓蓋上它那倆禿毛蛋,可千萬別凍著。

從此謝故在他微信裏的備注就變成了“小禿毛蛋。”

第二天早上,凡渡按照自己的生物鍾早早起床,聽了聽英文版的國際新聞,又進廚房做了早飯。

看昨天晚上謝故吃蛋炒飯那費勁的樣子,他這次做了兩碗清湯麵。

將兩碗麵端上了桌,凡渡才走進衛生間洗漱,熟料一開門,就跟牆上掛著的內褲看對眼了,“……”

謝故的褲衩跟他本人一樣花裏胡哨的,這位少爺洗完了都不知道擰幹淨水,一晚上過去了還是濕的。

凡渡有點變態地捏起謝故的內褲看了看,腦海裏瞬間出現了內褲沾滿體液裹在謝故屁股上的樣子。

凡渡的臉一寸一寸地紅起來,大有一種山河遍地血的趨勢。

操啊!

這時候謝故從臥室裏打著哈欠走出來了,“尿尿了尿尿了……”

凡渡手裏拿著內褲簡直是手足無措,腦子也不知道抽什麽瘋了,他把謝故的內褲揣自己校服兜裏了。

而走進衛生間上廁所的謝故,全然忘記了自己昨晚洗了內褲晾在了衛生間,他甚至都注意不到衛生間裏還有凡渡這麽大一個活物,當著凡渡的麵兒表演掏鳥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