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把謝故放在自己臥室的床上,解開他領口的扣子,保持呼吸暢通,不斷按摩他的胸口,讓他回血。

幾乎是過了一個小時,謝故的眼神才聚攏起來,眼淚流淌出來,哭著向他伸出手,“凡渡……”

“在呢。”凡渡抱住他,“凡哥在呢。”

謝故趴在他的懷抱裏,掉眼淚,“我想起我媽了……”

凡渡拍打著他的後背,不斷安慰,“不怕,有凡哥呢。”

“我媽就是那樣的花色,一模一樣的皮毛……”謝故感覺自己心髒痛到炸裂,有那麽一瞬幾乎回到了自己童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麵前,“凡渡……我好痛……”

“親親寶貝……”凡渡在他臉上親了親,“不痛了,有凡哥。”

凡渡死死摟抱著謝故,有那麽一瞬真的想穿越到謝故的童年,將當時還小的謝故好好保護起來。

母親真的是謝故心裏碰都不能碰的傷痛,卻被人用這麽殘忍的方式給血淋淋地挖出來。

他哭了幾乎一個晚上,我們的校霸還從沒有這麽脆弱過。

凡渡就像是哄小孩一樣抱著他安慰了一個晚上。

一直到謝故睡著,凡渡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這個時候他才有時間去處理那個禮盒。

他戴上了一雙白手套,將禮盒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用網上學來的方法提取了指紋並保存下來,留著日後報案的時候作為證據。

那隻被虐殺了的貓,他給埋了,但是禮盒保存下來,放在了謝故不會找到看到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凡渡悄無聲息地翻到了床上,將謝故摟抱在懷裏,輕輕親吻著他的側臉。

禮盒是誰送的他心裏有數,今天正好是禾盛開庭的日子。

謝故估計也知道,但是他沒說,凡渡也不會主動去提。

高天遠和禾盛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著他的底線,凡渡必須做點什麽了。

他的底線就是謝故,謝故就是他的底線。

他們兩個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在對方家裏過夜了,反正凡渡在衣櫃裏找到了謝故上次留下來的內褲和衛衣,早晨直接丟給他,讓他換上。

謝故兩個眼睛有點腫,他還記得自己昨天丟臉了,換褲子的時候來了一句,“我昨天……特丟臉吧?”

凡渡沒聽他在說什麽,光盯著他隻穿著內褲的屁股看了,“就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