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麼不同的?”
夜蘭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哪裏不同,隻是道:“我調查過你,甚至查到了一些關於你來曆的線索。”
江白抬起了眸子,“查到了什麼?”
“在你從河裏被撈起之前,你所處的地方應該是龍脊雪山。”
夜蘭看向龍脊雪山的方向,從這裏已經看不清雪山的具體樣貌,隻能看到高聳的雪山輪廓,刺入雲層中。
“根據調查,那斷時間雪山的西南方向發生過一次巨大震動,有人看到金發的人坐在遺跡守衛上,之後還找到了巨大的遺跡守衛的腳印……”
夜蘭說完,看著江白,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你有想起來什麼嗎?”
江白皺著眉頭,感覺這信息量不小。
尤其是金發的人坐在遺跡守衛上,莫名讓他想到了空,這其中不管是哪個關鍵詞,都足夠引人注意了。
“我自己也有調查過我的來曆,結合你的調查,我想我當時應該是被凍在了雪山的冰層之中,那巨大震動恐怕就是我掉入河水中進入璃月的原因……
“更多的,我也不知道,我對我為什麼會被凍在雪山一無所知……”
江白其實是知道的,但這不代表他要說出來。
讓他們知道他恢複了記憶並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線索斷掉了……”
夜蘭拋出手中的骰子,骰子旋轉著在半空中飛舞,被她一把抓住。
她張開手一看,正好六點。
“多謝你告知我這些,我會就這些線索調查下去的。”
說完,江白跟夜蘭說了聲告辭,準備回往生堂。
看著他的背影,夜蘭嘖了一聲。
“嘖,看來隱瞞了一些事情呢……不過隻要對璃月無害,我倒也並沒有太大興致追究……”
江白在傍晚時分回到了往生堂。
在江白這麼快就回來了,胡桃有些驚訝。
“這麼快就回來了?忙完了?”
“嗯。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待會跟堂主你說。”
江白來到火葬坊,將萬良季的遺體取出來,萬良季的身軀已經冰涼僵硬,但他看上去如同睡著了那般,好似仍在人世。
江白認真地為他擦去臉上沾著的灰塵,剃去胡須,修理鬢角的亂發,梳了一個看上去很是精神的發型。
再擦洗幹淨身體,修理好指甲,換上一套新衣,江白將煥然一新的遺體送入火爐中。
大火席卷,將江白的視線淹沒。
江白在火爐前站了一會兒,隨即離開。
胡桃此時正在大廳裏喝茶,見她過來,給他倒了杯茶。
“忙完了?”
“嗯。”江白在旁邊坐下,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一杯喝完還覺得不解渴,又連著倒了幾杯。
胡桃晃動著小腿,一隻手托著腮幫子看他,“我看你這一趟好像有不少體悟啊。”
“是啊。”
江白透過窗戶看向外麵已經黑沉下來的天空,嘴角有一絲淺淺的笑意。
“人生來一世,總有一些是比性命還重要的事情,我的職責就是盡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