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胡桃扛起了大梁,用眼神示意她來。
無數次的死去,無數次的重來,無盡的孤獨,害怕和迷茫,這些每一次循環開始都會被淡忘的情緒,隨著淚水湧落而下。
它跟隨在她身邊,在歌聲裏鳴叫。
“卡帕奇莉現在應該不在島上,他在鶴觀之外。”
“你為何在這裏唱歌?”
它發出柔和的紫色光芒,飄蕩了出來。
棲木的葉片在這雷暴與火焰中枯萎,化為幹枯的樹枝,雷鳥的怨恨傳入地脈。
“你叫什麼名字?”一曲唱完,小小的人兒詢問它的名字。
“我要去找卡帕奇莉,唱歌給它聽。”
“卡帕奇莉已經在清籟島定居了,隻不過他犯了錯誤,被封印了,你見不到他,但你放聲高歌,他肯定能聽到的。”
畢竟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是從來沒有對人類投以過視線的雷鳥啊。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人類,怎敢祈求這種存在為他駐足呢?
“你啊,就是把自己看的太輕了。”胡桃蹲下身,幫他擦掉眼淚。
阿瑠哭的更大聲了。
阿瑠陷入了為難,“我之前也試過走出鶴觀,但每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回來了”
等他下一次飛回菅名山,想要再聽那動聽的歌聲,見到的,卻是赤紅的鮮血。
憤怒的怒吼聲如同雷光,響徹天際。
本身就受過一次摧殘的地脈直接紊亂,自此,鶴觀陷入了永無止境的輪回。
這曾經聽到過相似的曲調,在大霧淹沒這座島之前。
雷暴不知不覺平息了下來,胡桃輕撫著他的後背,話語溫柔而有力量。
阿瑠抹了一把臉,用力的點頭。
“什麼嘛我還以為它早就忘了.還以為是那次祭典不合它的意,以為它不喜歡我.”
那是屬於雷鳥的記憶。
隨著阿瑠的講述,胡桃感覺懷中的羽毛有了些異動。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都是不可替代的。你是解開循環的鑰匙,也是雷鳥唯一的朋友啊。”
聽到雷鳥喜歡他的歌,小小的人兒很是開心。
雷鳥說了一大堆在小人兒聽來複雜難懂的話。
悅耳的歌聲喚起了它的興趣,它落在樹間,俯視下方小小的人兒。
江白幾人對視一眼,眼神交流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白摸摸他的腦袋,附和點頭,“是呢,雷鳥正在等著你給他唱歌呢。”
“小屁孩,打起精神來,要唱歌嗓子哭啞了可不行!”
這些情感隨著淚水滴落在土地上,竟開出了一朵朵如同星光般的小花。
“因為不好意思在村裏唱歌,所以我跑來這裏練習。你喜歡嗎?”
某日歸巢,他透過雨幕聽到了有趣的曲調。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歌了……”
一取歌聲結束,約好下次歌聲響起時再會,它振翅飛走。
胡桃編瞎話也是信手捏來。
“啊?卡帕奇莉被封印了?”阿瑠有些擔心。
“因為他毀滅了鶴觀,雷神懲罰了它。但不用擔心,它隻是被關了起來。”
“這樣啊,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