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滅霸按捺著性子,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萌發了一種想要追查這個人的下落,然後把他的靈魂放逐到神之采石場甚至是歸墟之地……
“正如我之前所有看到的未來那樣,你從未為自己而活!”
“歸納總結你和那家夥的不同,你在武力、智力方麵都要勝過他,但是你卻缺乏一種改變的勇氣!”
“改變的勇氣?”滅霸驚訝的重複了一句。
“是的!”
“從你出生開始,你每一步都在他人的監視下,你所做出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判斷都沒有超出常理。在有心人的眼中,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你的下一步計劃,而這代表著什麼?”
滅霸沉默著,他忽然拿起了考烏斯之前扔過來的黃鶴樓1916,笨拙的塞在自己嘴裏,然後打出一個響指,讓火苗點燃了煙卷。
一縷灰煙冒了起來。
他一直把這根煙抽完,甚至把過濾嘴都燒了半截,這才把煙頭扔在地上,沉吟著說:“你的意思是……不可預料?”
“古一曾經因為曆史無數次的重複而準備自殺,但是自從我來了之後,她現在活得很開心!而其中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出現了無數未知。”
“沒有激情和期待的生命是可怕的,沒有奮鬥目標則更是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考烏斯認真的說,“保留一點未知,保留一點神秘感和期待感,或許會更好一點。”
“神也是一樣!”
“知道太多了,反而覺得無趣!”考烏斯微笑著,但是他的話語卻如同鋒利的鋼刀一般傷人,“死亡怎麼對一個無趣的東西感興趣呢?但是瑞安·雷諾茲就不一樣,當他每次出現在死亡領域,都會給死亡帶來無限的新鮮感和刺激感——你說對嗎?薩諾斯!”
“瑞安·雷諾茲!”滅霸一個音節一個音節重複了這個名字,他用力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在第四麵牆之外,某個正在芝加哥為自己新上映的電影《Mayday》跑路演的演員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他突然覺得死亡的陰影正從天而降,那種極度的驚恐險些讓他當場失態。
“是誰的怨念嗎?”他定了定神,忍不住就想破口大罵,“休·傑克曼,一定是這老不死的家夥。不行,我得把他挖出來,和他再續前緣……”
考烏斯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可能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他隻是很坦率的告訴滅霸,“我隻是提供一個參考的方向,具體怎麼實施,需要看你究竟擁有什麼樣的決心——再強的心靈探索者也不可能完全預知一個人的心路曆程。”
滅霸思索了很久,就在考烏斯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慢慢的站了起來。
“非常感謝您的教導,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考烏斯摸了摸口袋,把已經空空如也的煙盒揉成一團,順手扔在地上,然後也站直了身體。
“血蹄先知,現在拿起你的武器!”
滅霸說,“至少我們要先把當前的事情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