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盈盈突然掏出一塊玉佩,拎著晃在霍玨眼前,霍玨動作一滯。

車盈盈冷聲道:“這是從山中出走的那位雲清長老給我的通信玉佩,他在南嘉國獨立開山創立劍宗,他說他喜歡我。”

霍玨死死盯著那玉佩,他認識,確實是雲清長老的東西,他生得仙姿玉貌,修為和霍袁飛不相上下,確實有資格獨立創建宗門。

車盈盈道:“他說,我隻要聯係他,答應他,他就來接我,讓我做他宗門的長老,掌門夫人。”

“霍玨,當初你也是這麽跟我說的,我捏碎玉牌了,你來接我,但是卻一直推開我,不肯與我相好。”

“你若無心,何必要給我玉佩?”

“我是個俗人,貪財好色,不是什麽一心向道的劍修,我殺了許多凡人,身上因果累累,我隻想快樂地過每一天。”

“我愛慕你,從十年前還是個山野少女開始。你一隻都知道的。”

“這十年,我的愛慕從未變過,現在我配得上你吧?”

車盈盈盯著霍玨的雙眼,要看進他的靈魂之中,她像一把火,將他焚化殆盡。

她說:“你若是今天拒絕我,就別提什麽二百年一百年,我沒有那些年來蹉跎消耗,我會聯係雲清長老,去做他的夫人,把我給咱們的孩子取的名字,用在和他的孩子身上。”

“南嘉國我還沒去過,我挺好奇的。”

霍玨一手死死抓著車盈盈的手,一手慢慢抬起,碰了一下車盈盈手中玉佩。

他眼睛一寸寸拉開細密的血絲,連眼尾都豔紅一片,直到額角和脖頸的青筋鼓起來,他才一把躲過車盈盈手裏的玉佩。

抬手一甩,狠狠砸在了地上。

玉碎的聲音清脆悅耳,玉佩裏麵拘著的靈光飛散,像一室振翅的流螢。

霍玨看著車盈盈,被禮教和性情之中的固守所壓製的感情,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瞬間便衝垮了他所有心牆。

情感的洪流所過之處,一切化為虛無。

他鬆開了她的手,呼吸急促得幾乎要窒息,像被逼到走投無路的野獸,嗓子裏發出了威脅的低吼。

他一把拉下車盈盈的脖子,啃咬一樣吻上她的嘴唇。

他本想著,和她慢慢來,他們有數不清的歲月能夠磨合,一旦在一起,就是最合適的,再也不會分開。

她說她想好了他們的孩子叫什麽名字。

他何嚐沒有想好他們的未來?

但是她逼他。

她說等不及。

霍玨不可能放她跟別人走,從把她從凡塵接回來的那天開始,他已經把她籌劃到了自己的生命之中。

可她說等不及。

那便給她,反正……早晚這一切都是她的。

霍玨發狂一樣吻著她,長腿在床上蹬了一下,“哢”地揣裂了一塊床板。

這像一個信號,他睜開血色彌漫欲望癲狂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而後翻身而起,拉起被子裹住了兩個人。

車盈盈後背上的傷還流著血,鞭痕其實很淺。霍袁飛舍不得打她,摻了假。

對修士來說,這點小傷根本就是助興。

車盈盈如願以償把霍玨逼瘋了,她陷在被子裏,像是沉在專屬她的欲海,她若小舟浮沉、踏浪、再跌落深海。

魚水相容,男歡、女愛。

車盈盈抱著她的小仙君,到這一刻,所想所願,皆成真。他們還有數不清的十年、一百年、二百年,自此情愛與大道,都將不被辜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