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事到如今,她怎麼還有那個心思去惦記她的一千塊?她點頭。
“何安恩,你進步了,當初為了兩百塊當眾向我討債,今天卻為了來醫院見我,連一千塊的全勤獎金都不要了。”他打趣地道,想將她哄笑,至少讓她不要一直用著一雙紅通通的水眸看著他,看得他、心都發酸了。
可是聽到他的話,她半點開心的感覺也沒有,反而很難過地問︰“為什麼你受傷了、住院了卻不告訴我?我來照顧你不好嗎?你都不想見到我嗎?”這件事教她的心難受極了。
杜康輕嘆一聲,他知道如果不把話說明,她一定會哭出來,他喜歡看她臉上沾滿眼淚,
但那隻限於兩人激烈歡愛時,她因為他的熱情難耐才落淚,其他時候,他一點都不想見到她的眼淚。
“安恩,你真覺得我把你當女傭了嗎?”他的問題讓她一愣,“為什麼這樣說?”
“那天那個男人說的話,我反反覆覆想了很久,你知道的,從一開始我就秀騙了你來幫我打掃,而且還不時在你不想打掃時拿那張合約出來威逼你,還要你做飯給我吃,所以安恩,告訴我,你真的覺得我把你當女傭了嗎?”
一直以來,這場憊愛的主導者都是他,他從未聽過她說過半句不願意做,除了常常抱怨他邋遢的習慣讓她收拾得很累而已。
“杜康,你會跟女傭……那個嗎?”何安恩不答反問,不過上床兩字她害羞說不出口,隻能用那個代表。
“哪個?”一向聰明的男人卻突然腦筋打結轉不過來。
“就是那個呀!”何安恩著急地說。
“那個是哪個?”男人的腦筋還是轉不過來。
“杜康,你討厭。”以為他在耍她玩,她一生氣,一掌拍上他的胸口。
那一掌拍在胸口上不痛不瘞,隻不過因為她這句又羞又惱的話,腦筋打結的男人突然領悟“那個”是哪個了。
他握住胸口上的小手,“安恩,你真害羞。”都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她卻連上床這兩個字都說不出來,唔,是他的調教不足害的嗎?
“你不要混淆視聽,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安恩,我不是會跟女人乳來的男人,你知道的,對吧?”他威脅地看向她,隻要她敢說不,他就咬死她。
何安恩想了想後點頭,的確,杜康一直都嚴守男女之防,一直以來都不曾跟其他女人傳出過什麼緋聞,他的色隻對她。
“所以我想要的隻有你,也隻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跟你……那個。”他故意用她所用的字彙。
知道他是故意的,何安恩不滿地嘟起小嘴瞪他,不過內心卻因為他的話感到相當高興。
因為是她,也隻因為是她。
女性的尊嚴被填得滿滿的,讓她高興極了,“既然如此,我也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沒有覺得你真把我當女傭了。”
“當然,我隻是在做人妻養成而已。”他洋洋得意兼沾沾自喜地說︰“你忘了你自己說過的,以後當我老婆需要具備什麼條件嗎?”他將她拉向自己,用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問。
具備什麼條件?何安恩仔細地回想,到底自己給過他未來老婆什麼樣的評語。
見她想不起來,他壞壞地湊近她的耳邊,“你說,我的老婆一定要耐用耐操,這一點你都可以做得到,老婆。”
熱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敏感的小耳朵上,燙炙得何安恩直想喘息出聲,隻是護士小姐的告誡讓她馬上回過神來,伸手推開他的臉,“你不要乳來,你的腿受傷了。”想想又不對,“還有我不是你的老婆,你不要乳叫。”
“不是我老婆?那天是誰當眾嚷著我們要結婚的了?你說說,是誰?”杜康瞇起眼,才不要被推開。
“那天、那天我不就是逼不得已的嘛,而且、而且我以為你隻是在替我圓謊而已。”隱隱猜得出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何安恩有些竊喜、有些繄張又有些慌張。
他們才交往不到一年,他就決定要結婚了,是不是太快了點?如果他突然發現其實她並不是他最喜歡、最愛的人怎麼辦?小腦袋裏迅速地運轉著一連串不好的結果,讓她越想越慌,隻知道不可以讓他說出求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