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的老人家也有權利談憊愛的,”張韻山想到自己也是比他大許多的老人家,“你是在嫌棄我嗎(張陳聽錯成媽)?”

“當然,”張陳什麼時候都嫌棄他的母親,“奶奶那審美太高,也不看看自身條件。”

“你你……”張韻山隻聽見他說當然,就沒心思聽他後麵那些話語了,“嗚嗚嗚……”

“寶寶!”張陳心痛的樵摸他的背,“我不說了,你別哭,寶寶,我以後都不說了,乖乖寶寶,不哭不哭,嗯……”

張陳是親,是哄的,都沒能把張韻山的眼淚止住。吃午飯的時候,張韻山還特意不坐張陳身旁,幼稚的和張陳賭氣。張韻山的媽媽沒發現兒子的怪異,一心想著溫泉老板。張陳當著張韻山媽媽的麵不好問張韻山是怎麼了,隻能投以可憐的小眼神,希望張韻山給自己機會,問問是怎麼回事,張韻山這次是太傷心,沒打算原諒他的低頭吃完飯,陪母親去櫃臺那邊,問辦VIP卡的事情,是徹徹底底的忽略了張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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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雯惜做鞋子的時候,突然接到梁漢文打來的電話,宋雯惜接聽後,將手機調到收音機,聽今日八卦新聞,被采訪的是忠誌郎的哥哥和姐夫,還有一些自己認識的朋友和客人。他們麵對采訪,說的都是自己的故事,卻怪異的類同。

什麼是直男,什麼是本來就彎的男人,天生和後天,區別是勇氣和愛,宋雯惜表示無感,有經濟實力,才能敢愛敢恨的時代,永遠不會改變。

“你在笑什麼?”廖小江這個時候給他送來熱牛奶,“你在聽收音機?”

“嗯,”宋雯惜放下手裏的鞋子,“以前大家都說買房子保值,所以很多人買了房子,引發了炒二手房,再後來,房地產開始出現爛尾樓,給得起錢,住不上房的人越來越多,錢在國際交易上增值了,民眾卻哭了。”

廖小江靠近他,遞給他熱牛奶,“受什麼刺激了?變得這麼憤青?”

“我隻是跟不上它們的節奏,有些心慌,”宋雯惜最害怕的就是改變生活軌跡,“你應該發現,我最近經常出現焦慮。”接過他遞給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大口。

“天才,不都是樂天派,”廖小江看著他的臉,那立澧的木子臉,有著中西混血的美感,“有輕微抑鬱癥,是正常的,我偶爾也會瞎想。”

宋雯惜喝完牛奶,遞空杯給,“你上司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廖小江拿走空杯的時候,隨手抽出紙巾,給他擦擦嘴,“沒有任何消息。”

“忠誌郎的哥哥和姐夫登雜誌聲明出櫃了,還有我一些認識的客人與朋友,”宋雯惜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驚嚇或意外,“你心態很好啊。”

廖小江輕笑一聲,“我是被嚇過頭,不知作何反應而已。”

宋雯惜想也是,自己和他隻不過是個平凡人,經歷的路不太一樣而已,“我是不是也要登雜誌聲明一下,我現任妻子的事情?”

廖小江這會笑得有點撒蟜的意味,“你是閑事不夠大啊?”

“我在一些人眼裏,是個名人,”宋雯惜擁住他,“我不喜歡這個身份,有包袱,背久了,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