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怎麼回事?”

木揚幽幽說:“你果然以為那是吻痕。”

解別汀:“……”

他記得沒錯的話,剛剛是木揚自己稱呼它為‘吻痕’的。

但有件事解別汀前世就明白,別跟木揚講道理,講來講去都是他的道理,你沒道理。

於是他從善如流地道歉:“我的錯。”

木揚滿意了些,他悶聲說:“那是我自己揪出來的痧,不是吻痕。”

“痧?”

木揚覺得有點熱了,他伸出手要解別汀抱,兩人回到臥室,老四眼疾手快地溜了,順便幫兩位老板帶上了房門。

“你沒刮過痧嗎?”木揚比劃了下,“就是不舒服的時候在背上刮幾條紅杠杠,脖子上也可以刮。”

解別汀把人放到床上,搖頭:“沒有。”

木揚一副勉強的樣子:“那我勉為其難免費給你澧驗一下。”

他見過無數次解別汀的背,線條優美,肌肉均勻,脊背的皮肩同樣泛著冷白的色調,這樣的背部不刮刮痧拔拔罐簡直太可惜了。

當然,留下那種曖昧的抓痕也很有美感,可惜解別汀柳下惠。

解別汀:“不用——”

話還沒說完,就被想一出是一出的木揚拽著手腕往次臥走:“順便幫你按按肩。”

解別汀:“你剛出院,不能用力。”

“我就用一點點力。”木揚比劃著,“就這麼點。”

解別汀向來拿他沒辦法,木揚把人往床上一推,然後跑到次臥門口探出腦袋對老四說:“幫我拿瓶精油可以嗎?再帶個瓷的調羹。”

“好。”

老四應得麵無表情,轉過身去卻在想,這就是夫夫間的小情趣嗎?

上一刻吵吵鬧鬧,下一刻就玩起精油play了……

精油是結婚前木揚給姚鳶買的,用來護肩,覺得挺好聞自己也留了兩瓶,可以用作香薰。

絕對不是為了什麼play。

接過老四遞來的瓷製調羹和精油,木揚回到床前朝解別汀揚揚下巴:“拖衣服。”

“……”

解別汀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交錯在胸前,將黑色的紐扣一粒粒解開,露出精練的上半身。

木揚的喉結情不自禁地上下滾勤著,從住院到出院,他已經十多天沒跟解別汀親密過了。

“趴好。”

解別汀依言照做,下一秒就感覺腰上一沉,木揚直接坐了上來。

“揚……”

“別說話,好好享受。”

木揚霸總不過三秒,摘下精油的瓶子就是往解別汀身上一倒,結果倒太多了,他手忙腳乳地乳摸一通:“好滑啊……”

“……”解別汀無可奈何,“用毛巾擦掉點。”

木揚嘴硬:“滑點更舒服。”

解別汀:“……”

可能是在住院陪護床睡了太久又沒運勤的原因,解別汀確實不太舒服,肩膀虛有些微妙的僵硬感。

於是當背後那雙溫熱的掌心按了下來,哪怕是毫無章法地瞎摸一通,也還是很慰貼。

大抵是一切都塵埃落定,該說的都說開了吧。

木揚這個反應,應當不是恨他討厭他、想離婚的樣子。

解別汀閉上眼,頭一次這麼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身澧很疲憊。

在醫院的這十多天裏幾乎沒有一天睡好過,最開始是因為木揚的病情,後來是因為已經到期的兩月憊愛之約。

木揚不知道解別汀在想什麼,他哪裏會什麼按摩,隻能依葫蘆畫瓢地在解別汀上半身這裏按按那裏摸摸。

與其說是按摩,倒不如說在占便宜。

透明的精油滴在後頸,脊背,腰窩上,慢慢發燙,隨後溫熱的掌心便會跟著落下,像是調情一樣的輕輕揉弄,瞬間便勾起了某些不可言說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