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篙從萬府出來,站在府門外左右打量幾眼。
他沖手下的人招招手,等人靠近了,低聲道。
“找到人沒有。”
“霖城境內沒有她的蹤跡。”
江篙抽出西裝兜裏的墨鏡,慢吞吞架在鼻梁上,雙手插兜下了臺階。
“派人盯著霖城兩個城門,萬府外也圍起來,一旦發現可疑之人,先抓了再說。”
“是。”
這廂喬綰從偏廳出來,就瞧見明秋和佟琉蝶站在廊道拐角虛。
兩人眼巴巴望著她,一副束手束腳地姿態。
聽樓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抱著臂站在兩人身後,嫵媚的眉眼帶笑,一副看戲的模樣。
喬綰無奈的嘆了口氣,沖三人擺擺手,抬腳下了臺階,往園子裏走。
明秋連忙小跑著跟上她,一邊看她臉色一邊小聲解釋。
“夫人,奴婢和琉蝶,也不是有心要瞞您,九爺不在,誰知道他私下見您到底想幹什麼。”
喬綰抱著臂慢悠悠踱步,聞言似笑非笑。
“在萬家見我,他能幹什麼?說的這麼好聽,就不肯承認你倆有私心。”
明秋嘟了嘟嘴,雙手下意識地搓著。
“奴婢能有什麼私心,又不能打他,也不能罵他,最多就是說幾句氣話。”
“你還有理了。”
喬綰站住腳步,側身看她,月眸清澈透亮。
“明秋,你拿小十來懲罰他,指望他有多愧疚,多自責,難不成你們心裏就痛快了?”
“季六爺都死了,再不夠,接著殺了白芍就是,恨的人多一個江篙,難道小十在天之靈就能欣慰?”
“七八年了,當初選擇沒跟九爺說,不就是因著明白是非分明,真要過不去,等九爺回來都告訴他,他怎麼虛置是他的事,江篙是正是邪,總歸跟咱們不會打太多交道。”
明秋聽著這話,心裏有些不服氣,但嘴上又實在說不出什麼能辯解的,隻能悶聲應了。
看她這副神情,喬綰心知她輕易是做不到心裏毫無隔閡,再多說也無用。
她嘆了口氣,轉移話題。
“江篙今日跟我說的那些話,你們隻當不知道,也不必跟九爺提。”
說到這個,明秋突然就急了。
“他一番花言巧語地,全都是說著自己對夫人多上心,分明就是挑撥您和九爺的感情,就是居心叵測!”
喬綰失笑,“我跟九爺的感情,是隨便誰都能挑撥的?你急什麼。”
她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往前走。
明秋亦步亦趨繄跟在她身後,嘴裏碎碎念個不停。
“奴婢不是急,隻是看不慣他,真該讓九爺親眼看看他的做派,九爺若是在,非揍的他滿地找牙。”
“囂張什麼!有婚約了不起啊,早也沒見他多上心,還不是現今看中夫人的美色……”
“明秋,你可夠了。”
喬綰哭笑不得,抿了抿鬢發打斷她。
“你這麼絮絮叨叨,東風可知道?”
明秋杏眸睜的溜圓,被喬綰噎了一嘴,頓時不自在了,小聲嘀咕道。
“好好地,您又打趣奴婢。”聽樓捏著帕子一路扇風,聽到這兒,突然笑了,接話道。
“東風是個悶油瓶子,明秋活潑些,正相配。”
明秋瞬間紅了臉,回頭瞪聽樓。
“你少摻合,若不是看你大著肚子,我可就不客氣了。”
聽樓「嘖」了一聲,一臉感慨地看喬綰。
“要麼說,還得有人撐腰說話才硬氣,像咱們這種男人不在家的,就沒有人家敢張揚,硬是話都不讓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