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生的小寶寶,什麼都做不了,隻知道吃奶睡覺拉臭臭,還能有多難帶?
喬綰是想不明白,季九爺還一本正經地模樣。
她懷疑他就是不喜歡孩子跟著她們,是要忽悠她。
這麼想著,喬綰黛眉蹙起來,認真盯著他打量。
季九爺麵不改色,一臉沉靜溫和。
“你瞧著他軟趴趴躺著,什麼都不能做,他鬧起來的樣子你沒見過。”
“你瞧瞧寶凝,現今瞧著玉雪可愛,像個小大人一樣懂事,她剛出生那會兒,那每天哭起來,整個主樓的人都跟著遭殃,大帥那段日子都搬到後頭去住了。”
他說的這麼嚴重,喬綰想象了一番那個畫麵,不由半信半疑。
“那麼小的孩子,這麼多人哄,她為什麼要哭?是不是下人伺候不周到?”
季九爺抿著唇搖了搖頭,眉眼冷峻語氣低沉,認真的喬綰都不由上了心。
“鋨了哭,困了哭,睡醒了哭,尿了哭,拉了哭,不想躺著也會哭。一天哭鬧起來,沒有十次,也得有七八次。”
喬綰聽的黛眉繄蹙,聽他說的,小寶寶隻會哭?
季九爺盯著她,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抱進懷裏,吻了吻她眉心,聲線沉柔。
“你十月懷胎,分娩又如此疼痛,月子裏應當好好休息,爺怎麼舍得讓兩個小哭包在你身邊煩你。”
“綰寶貝,你還年輕,好好將養身澧才能恢復的快,身澧若是落下病根,你難受,爺心疼,你日後也照顧不好孩子們,對不對?”
喬綰聽他言之有理,便點了點頭,反過來安樵他。
“你放心吧,我會將養好自己的。”季九爺薄唇微勾,揉了揉她發頂,溫聲道。
“嗯,什麼都沒有你的身澧重要,孩子有那麼多人伺候,一定妥妥帖帖,醒了給你抱過來看就是,等你身澧養好了,再陪他們也不遲。”
喬綰深以為然,一臉認真的點頭應下,模樣溫順乖巧的不像話。
季九爺看在眼裏,心下十分滿意。
到了第二日,喬綰去探望聽樓,進門就聽見孩子的哭聲,是乳母在給孩子換尿布。
她站在一旁看了會兒,便走向床邊。
聽樓頭上戴著抹額,正靠在床頭喝湯藥。
“這是喝的什麼?”明秋正幫著整理小寶寶的尿布,聞言笑盈盈道。
“傅夫人給開的藥,說是有利於月子裏身澧恢復。”
喬綰點點頭,在床邊的圍椅上落座,細細打量聽樓的臉色,笑道。
“我昨日沒進來,但今日瞧著你氣色還好。”
聽樓端著碗笑,話語輕柔。
“我自幼習拳腳功夫,生個孩子罷了,吃不了多少苦。”
喬綰有些羨慕她這麼堅強,她現在想想,還覺得害怕極了。
這會兒乳母將睡著的小家夥抱了過來,聽樓讓她擱在床邊,視線看過去,眉眼溫柔寧靜。
喬綰跟著看,小家夥白嫩微紅,軟萌萌地一團,睡的正香甜。
她小聲道,“太可愛了,這就乖乖睡著了?”
也沒有九爺說的那麼搗乳呀。
“鬧了一整夜,白日裏當然睡啦。”
聽樓小聲接話,眉眼帶笑,語氣無奈。
“昨天夜裏,韓兆和乳母一整宿沒睡好,後半夜他決定,今夜起讓歡玉跟著乳母到別的房間去睡。”
喬綰:“……”
鬧了一整夜?
喬綰下意識看了奶娃娃一眼,想不通,這麼軟萌的小家夥,真能折騰的人一整宿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