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明從陳冰身上拿出一張黑卡,遞給了沈飛,沈飛卻沒有拿。
“宏明,你先去結了賬,再帶幾個人將他送醫院去,讓醫院給他好好檢查一下。至於他……”
沈飛視線落在已經倒在卡坐上,昏死過去的劉源身上,“將他扔到陳家門口,將陳冰做下的事一五一十告訴陳建國。”
他當然可以將陳冰當垃圾一樣扔在大街上,順便通知帝都各大名流雜誌,讓他們好好報道一番,徹底讓陳冰在帝都抬不起頭來。
但是細數下來,陳家和沈家之間還有合作,若是他做的這麼絕,連累了兩家之間的商業往來,那就不合適了。
公與私,沈飛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更何況,做什麼都不能耽誤他賺錢啊。
背靠大樹當然好,但自己有了錢才更好接著裝逼啊。
沈飛很是拎得清!
陳建國這個人物,他早就已經看過資料了,為人極其心狠手辣,且最為護短。
他知道了劉源攛掇著陳冰這老來子和沈家作對之後,沈飛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劉源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劉宏明應命離開,沈飛則扶著被酒氣熏的有些迷迷糊糊的葉傾城回了家。
沈飛將葉傾城直接打橫抱在懷裏直接上了樓,天都要破曉了了,屋子裏靜悄悄的一片,隻有應急感應燈生出星星點點的光亮。
沈飛身上的酒勁一點點的反了上來,但是他沒有醉,隻是覺得懷裏的老婆今天晚上多少可愛的過分了。
葉傾城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沒人敢讓她喝酒,他也不過就是讓葉傾城喝了一些果味的難尾酒罷了,怎麼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許是叫那一桌子名貴洋酒給熏的?
沈飛搖了搖頭,嘴角流露出一餘好笑。還好他一直跟在身邊,要不然老婆得讓別人給拐跑嘍。
他緩緩的將葉傾城放到柔軟的床上,這床上鋪著的床品是親媽聞一旋親手選的。
絨白的床麵上,點綴著餘餘雨雨似的輕薄蕾餘,這蕾餘裏麵許是摻了銀線之類的東西,在床櫃燈的照耀下閃出點點柔光,十分夢幻。
這床品是個意大利品牌,具澧叫什麼沈飛自己也說不清,左右親媽選了,他便用了。
他本身就對這些事情不敏感,平日裏也沒覺的這意大利貨比他住在孤兒院時的床鋪好到哪裏去。
如今看到陷進這餘滑床品裏,像是天使掉落凡塵一般的葉傾城的時候,卻覺得這床品當真是對得起它那昂貴到匪夷所思的價格。
沈飛一將葉傾城放下,葉傾城就自顧自的向著自己的枕頭爬了過去,好好的枕在了上麵,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睡得很香。
這枕頭是四媽慕容雪的手筆,裏麵沒有隻是簡簡單單的塞進絨羽而是添加了不少安神醒腦的藥材,配方是慕容家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據說古時候歷任皇帝配在身上的的安神香囊就出自於此。
來頭不小,沈飛當初剛開始聽慕容雪講述的時候也覺得匪夷所思和難以置信。
想到這些,沈飛鋒利的眉眼越發柔和,在不知不覺間,他的幾位母親竟然已經將他渴望了十年的母愛,這樣潤物細無聲的沁潤到了他的生活之中,這種美好讓他隻是想一想,就禁不住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