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陸景深依然是那樣的四個字。
楚晚看著陸景深,然後開口道:“陸景深,你不是說你想要補償我嗎?你隻要和我離婚,我們兩個人此生就再無相欠。”
終於,楚晚說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再無相欠,這四個字,楚晚終於說了出來。
說出來這樣四個字的時候,楚晚自己都愣了一下,她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想法了。
楚晚本來以為,她和陸景深他們兩個人的牽扯太深了,她曾經愛了陸景深那麼多年,那麼多年。
陸景深給了她那麼多的傷害,那些傷害實在太嚴重,她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了,她以為她會永遠記得那些刻在骨子裏麵的疼痛。
她以為,這一切是不可能結束的,她也是不可能忘記這一切的,更不可能和陸景深再無相欠。
因為那些過去,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無法忘記。
因為那些過去,實在太刻骨銘心,實在太痛徹心扉。
可是最近,隨著陸景深的變化,隨著陸景深對她的一點點償還。
隨著她和林南弦經曆的這些,還有林南弦為她所做的一切。
她突然覺得,她是時候應該和陸景深劃清界限了,她們兩個人之間,是時候應該兩清了。
兩清,也許是因為不想折磨,也許是想相互放過,也許是太累了……
陸景深看著楚晚,楚晚說出來這樣一句話的時候,陸景深覺得他的心都跳慢了半個節拍。
他的瞳孔裏麵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楚晚,他總以為,他在還了楚晚以後,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今天,楚晚居然說了兩清……
他寧願楚晚和他說,和他說陸景深你欠了我的,你這一輩子都還不完!
他寧願楚晚和他說,陸景深我恨你,陸景深我恨你一輩子。
他也不原因聽見楚晚和他說,和他說陸景深,我們兩清。
他不願意,兩清這兩個字,就這樣平平常常的兩個字,實在太讓人心痛了,痛的讓人窒息。
陸景深看著楚晚的眼睛,陸景深開口道:“我害的你家破人亡,我害的你被冤枉進了五年的監獄,我害你沒了自己的腎,我害你捐了骨髓,甚至我害了你的父親,我逼迫你讓你的兒子叫別人媽,我們怎麼能兩清呢?怎麼能呢?怎麼能兩清呢?”
陸景深一字一句的說著。
楚晚聽見這些從陸景深的嘴裏說出來,楚晚的眼淚直接就流了下來。
這是第一次,這些話從陸景深的嘴裏說出來。
楚晚也看著陸景深的眼睛,她有點磕磕巴巴的開口道:“那些都過……去……過去了……”
過去了……
過去了……
好像這樣簡單的三個字,就真的過去了。
好像這三個字在突然之間就斬斷了陸景深和楚晚之間的一切恩怨,怎麼可能就這樣過去了呢?
陸景深看著楚晚,陸景深開口道:“楚晚,我還清楚的記得你愛我的時候,我還清楚的記得,你坐在那個位置等我回家。我……”
楚晚看著陸景深,楚晚開口道:“別再說了,陸景深,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