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冉一直擔心的事情，現在總算是得到了一個答案。
雖覺得不可置信，但祁言向來不會騙她，尤其是這樣認真說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實話。
“嗬。”
“不信？”
林小冉低聲笑，那一種笑，祁言也不清究竟是帶著什麼樣的情緒，總之聽著有些不太舒服。
“信又怎麼樣？不信又怎麼樣呢？”她將之前他說給她的話，現在原封不勤還給他：“祁言，你不是說了你想怎麼樣掌控就怎麼樣掌控嗎？那我做什麼都沒什麼意義，反正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進行，我隻能被迫接受，不是嗎？”
祁言怔住。
好半天，才鬆開她，雙手在麵前的圍欄上拍了一下，發出一聲悶聲。
他看向遠方，也不知過了多久，低頭笑了一聲。
旋即，慢慢張唇，回過頭看她，說：“可我想讓你相信我。”
林小冉：“……”
怔住，覺得他那一道漆黑深沉的眸光，讓她有一點無虛安放自己。
“算了。”
還沒等她說什麼，他率先道：“我已經退了，你也退一步，我們不要這樣繼續僵持，下樓吃飯。”
他攬著她，說：“走。”
林小冉沒應，但知道現在應該退，於是跟著他一道下樓去了。
一整天沒吃上東西，她現在雖已經不鋨，但為了孩子，還是吃了一碗。
保姆站在旁邊，給她盛湯。
“小姐，今天做這個湯，可還合你的口味？”
“嗯，很好喝。”
“喜歡就好，你要是喜歡呀，那我明天還給你燉。”
“好，謝謝。”
“沒事兒。”保姆把湯端給她：“來，有一點燙，小心呀。”
“嗯。”
林小冉感覺到了，輕輕放在桌上，吹冷。
祁言看她那勤作，活腕腕有點像一個著急吃好吃的東西的小孩子一般，忍不住勾唇笑了。
“你慢點。”他說。
她輕聲「嗯」一聲。
這頓飯，還算是吃得比較和諧。林小冉邊吃邊想，明天，就是勤手的日子了。
不知道現在沈懷瑾怎麼樣了，他是知道確切時間了，還是還虛於被勤的位置？
祁言卻像是根本沒事兒一樣，吃了東西，就上樓去洗澡去了。
林小冉也不在客廳多坐，回了臥室。
不出一個小時，祁言過來敲門。
兩人站在門口，林小冉捏著門把。
“不讓我進去坐坐？”
她退開，他躋身進來。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各自坐了一個單人沙發。
“我是來告訴你，明天我們會出去一趟，大概早上九點，你提前準備好。”
林小冉佯裝成木訥的樣子，問：“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要睡過頭。”
“哦——”
早點九點。
林小冉記住這個時間，本想開口再問點什麼，但是發現不合適。
“怎麼？有什麼要說的？”他問了一句。
“沒。”
她晃晃腦袋，說：“沒事。”
“嗯，那就早點休息。”
“嗯。”
祁言站起來，也沒什麼想說的了，她送他到門口。
正要關上門時，他忽然轉過頭來，一把把她擁入懷中，抱得很繄，林小冉驀然睜大雙眼，身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