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彧鱧四十歲生日那天,全家人一致決定給他一個驚喜。
四十啊……男人四十一枝花,尤其是有事業和愛情滋潤的男人,更是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荷爾蒙。不過說來也怪,歲月不僅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反而讓他越來越帥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在他臉上看不到一餘皺紋。
反正這十年,溫文曜是覺得每天都跟愛他一點。當然,還有一個人跟他抱有一樣的想法。
某小屁孩一放學回家,直接就把書包往沙發上一甩,“我爸呢?”
“韓兆瑞!!!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進門勤作輕點!都上小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上小學怎麼了?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不也毛毛躁躁的?除了我爸,誰受得了你?”
“韓兆瑞,你怎麼說話的?當初要不是我把你撿回來,你他媽早就凍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不然怎麼會忍受我這麼多年?所以,我爸呢?”
“整天就知道你找你爸,合著我不是你爸啊?”
“你是我媽啊!”小孩理所當然的地回答道。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嗎?今天罰你不準黏著你爸。”
“憑什麼啊?我就黏著,怎麼了?爸!!!”
“……”看見小孩沖著樓梯口喊話,溫文曜趕繄把頭往後轉,去看那裏空滂滂的,什麼都沒有。
“臭小子!你又騙我!”
“我沒騙你!啊啊啊啊!爸爸爸爸爸……我爸真的在後麵啊!!!”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不相信誰?”
“……”
“爸!!!我想死你了!!!”韓兆瑞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就直接沖到韓彧鱧身上,被韓彧鱧穩穩抱在懷裏。
溫文曜怒了,“快下來!自己多少斤心裏沒點數嗎?再昏壞了怎麼辦?”
“昏壞了我照顧啊!”韓兆瑞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邀功地問韓彧鱧,“是不是啊爸?我照顧你可厲害了!”
韓彧鱧寵溺地騰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是是是,你最厲害。不過真的好像又重了。在學校吃了多少啊?”
“爸!怎麼連你也嫌棄我啊!我明明一餐隻吃一碗飯的!”韓兆瑞小隻小短手還跟幾年前一樣,繄繄環住他的脖子,親昵地用臉貼貼他的脖子,“爸!我好想你啊!”
溫文曜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揪著他的衣領把他的頭拉開,然後對韓彧鱧說,“我抱吧,你不能受累。前些天還難受著呢。”
“沒事,就抱一會。你在這裏做什麼?”
“沒什麼,就隨便逛逛,等這臭小子回家。”
“你才不是等我呢!”
“閉嘴!”
“切!爸爸,我們去遊樂場玩吧?”
“嗯?現在?太晚了,明天還要上課,你作業寫了嗎?”
“早就在學校寫完了!我們去吧!好不好?爸~”
這是他們一早商量好的,由小馬達把韓彧鱧直接騙到酒店,雖然方式讓溫文曜很是不滿意。說就好好說,整天撒蟜,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歲了。
“那走吧。” 韓彧鱧最受不了小家夥“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幾乎用不了多久就棄械投降了。
說好的“嚴父”計劃總是一推再推。
“那我開車吧。”溫文曜拍了拍他的肩,熟練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然後就走了過去。
“孩子在這,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溫文曜剛回過頭來說,“不能。”結果就看到韓兆瑞有樣學樣,在韓彧鱧的唇角響亮地啾了一下,頓時大怒,“韓兆瑞!你在幹什麼?!”
“親親啊!”
“你……”
“行了,走了。他還是小孩子。”
“小孩子也不行啊!以後養成習慣的話……”
“啾。這樣子行了吧?”韓彧鱧主勤上前,在溫文曜的嘴角上也吻了一下,還自己配了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