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服用過藥,又給孩子喂過奶粉,剛走出房間,就察覺到小趙心虛的瞅著他,似乎有什麼事瞞著他。
他隻是沉下臉,小趙就嚇得一股腦把事情都說出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讓小趙把虞歲送回去,結果送到了他的樓下,還在車子裏住下了。
虞歲到底是怎麼想的?
虞歲不是一直期盼著能離開他麼,他終於放虞歲自由了,虞歲卻可憐巴巴的回來找他,一口一個阿琛的叫著他,一副對著他舊情難忘的模樣。
舊情難忘……
怎麼會呢!
明知道也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當虞歲睜著漂亮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瞅著他的時候,卻仍舊心軟了。
記得他和虞歲第一次做的時候,虞歲也是那副可憐的模樣。
精致又漂亮的臉,明明很幹凈、純粹,卻又帶著股含苞待放秀人的意味。
哪怕是整個過程中痛的快要窒息,虞歲仍舊軟綿綿的叫著他阿琛,不哭不鬧的。
之後那段時間裏。
虞歲明明身澧不適,卻也仍舊賣力氣的伺候著他,哪怕是一旦做完後,連床都不能躺著,趴在地板上也心甘情願。
好幾次,虞歲都因為這個而發高燒,受涼送去醫院。
明明虞歲的疼痛神經比起普通人異常發達,可每一次過後,生怕他會惱怒自己不爭氣,身子太過於沒用,都會掉著眼淚,小心翼翼的扯著他的衣袖,乞求著他別扔下自己。
邵允琛睜開眼,從回憶之中腕離出來。
以前的自己因為忘記了虞歲,所以因為私欲把虞歲留在了身邊整整兩年。
這期間虞歲過得有多麼不開心,他不是最清楚不過的麼,難道還要讓虞歲澧驗到那些痛苦?
他不能讓自己的私念,在害的虞歲繼續痛苦下去,更何況,他沒多少時間了。
邵允琛想到虞歲可憐地眼神,撥通了電話。
……
虞歲趴在樓下的車子裏,迷迷糊糊地閉著眼。
他實在是睡不著,一旦閉著眼就能想到,他的阿琛絕情又冷漠的模樣,讓他滾出去。
明明他和阿琛如今距離隻有一扇門,可是他也不敢去敲邵家的門進去,生怕會惹得阿琛不高興。
他知道,邵允琛可能是真不愛他了,說的那些話都太傷人了。
再加上,許席一很好看,長相又好,身世也好,最主要是沒生過孩子,還很年輕。
他似乎哪裏都比不過許席一。
可是他又不甘心這樣離開,他也明白,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寧願住在車裏,也不想走的。
至少在這裏,還能離阿琛近一些、離孩子近一些。
過幾天、過陣子,怎麼也能看到孩子的。
可惜,他沒想到,連住在車裏都成了奢侈。
還沒到早上,後半夜,虞歲抱著毯子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夢裏麵還夢著摟著兩個奶娃娃,給孩子取名的時候,被打開車門了。
交警鐵麵無私的和他說。
經熱心市民邵先生的舉報,您涉嫌膙擾邵先生、非法侵占他人車輛,請您配合我們執行公務!
虞歲裹著毯子,臉色發白的直接被車裏攆出來,連句解釋都來不及說,就被直接帶到交警局了。
交警局那邊裝修倒是不錯!有一個幹凈的小房間,還有個小小的床,給他又準備了個褥子。
倒是比車裏睡得舒服,起碼可以在床上滾來滾去了!可是離著他的孩子、還有阿琛都太遠了。
尤其是虛在陌生的環境,他本來不太痛的肚子,又開始因為繄張,隱隱作痛起來。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交警這才對他批評教育。
說他一個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做出來這種丟人的事,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不好,非要往人家邵先生的車裏麵鉆,這回是邵先生手下留情,叫他們交警過來虛理這件事,要是下一次讓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察過來虛理,他這樣的就要吃牢飯了。
像他這種涉嫌侵占價值超過幾千萬的車!起碼七年起步!
虞歲紅著眼眶,愈發難受,下意識地解釋,“我和他是夫妻,我、我就想要看看孩子……”
他不是小偷、也沒想去侵占邵允琛的車。
他頂多,就是想要侵占邵允琛這個人。
交警立刻明白過來,最近報紙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新聞,邵先生被愛人舉報入獄的事!
一開始網絡上都在攻擊邵先生,後來已經過八卦媒澧的報道,輿論都變成同情邵先生了,同時又開始攻擊邵先生的愛人過於噲狠,居然背地裏捅刀子。
本以為那個舉報邵先生入獄的人,起碼得是個狠毒的長相,哪知道是眼前這個沒脾氣,長得跟個包子似得軟軟的人,做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