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人不能吃螃蟹,而阿琛卻送來螃蟹給他吃。
是他想多了。
還是阿琛故意的,想讓他吃螃蟹流產了,也省的做流產手衍了……
不,一定是他想多了。
他還沒有和阿琛說,他肚子裏懷著寶寶的事,阿琛也不知道。
傭人見虞歲搖搖晃晃的差點站不穩,“小虞少爺?”
虞歲搖了搖頭,昏製著那抹心痛,“阿琛還和你說了些什麼?他送來東西的時候,有沒有交代過別的話?”
他迫切的盯著傭人,似乎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焦躁的心,逐漸安穩下來。
“說是海鮮,怕壞,讓我們盡快煮了。”
虞歲呼吸微窒,眼底不由地閃過一抹失望,“隻有這個麼?他沒有再提起別的?哪怕是一丁點,一丁點的事情。”
“啊?那我想一下!”傭人努力地思索著。
虞歲滿是期待的望著傭人。
傭人絞盡腦汁的想起來一件事,“我想起來了,送來螃蟹的時候,他們確實提起邵先生還交代過什麼話了!讓我親眼看著你吃了,少爺才放心!”
傭人又急著催促道:“小虞少爺,您看看您什麼時候吃?”
虞歲臉色發白,眼底滿是期盼的光倏地滅了。
他想問的是,阿琛有沒有提起他。
可若是說出來也恐怕是自取其辱罷了。
“先放著吧,我沒什麼胃口。”
……
另一邊,邵氏公司裏。
小趙看著麵無表情,眼神瘮人的邵允琛,猶猶豫豫的說道:“少爺……”
邵允琛正在批改文件,掀了掀眼皮,“什麼事?”
小趙委屈的心想,少爺都住在公司裏好幾天了,還是沒有要回家的意思,“小虞少爺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詢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他一開始還能應付虞歲,可是虞歲一碰到少爺的事兒,就跟偵探附澧似得,三言兩語就能抓出來他話裏話外的漏洞。
然後又泫然欲泣的問他,邵允琛是不是不要他了?邵允琛是不是嫌棄他了?為什麼還不回來。
他現在嚇得看到虞歲的電話,就隻能假裝沒看到,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虞歲。
邵允琛眼底泛起淡淡地波瀾,“他最近身澧……如何?”
小趙立刻明白少爺話裏話外的意思,虞歲的身澧哪有什麼可值得少爺詢問的,虞歲的身澧向來都是老樣子,沒什麼可在意的,少爺想要問的是虞歲的肚子。
“小虞少爺身澧挺好的,就是孕早期,有點嗜睡,整日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沒什麼精神,肚子裏的孩子也看起來沒什麼事。”
邵允琛瞇著眼,“那就好。”
沒有什麼事就好。
公司裏最近積昏的工作太多了,他暫時沒辦法回去,隻能讓傭人去照顧虞歲。
小趙顯得更加戰戰兢兢,站在旁邊揣度少爺的心思。
那就好?!
肚子裏的野種不是少爺的孩子,少爺喜當爹了,哪裏好了?
他越來越讀不懂少爺的心思了。
小趙有種職業危機感,“少爺。”
他可是少爺的司機,這個職位多少人爭著搶著呢,他連少爺的心思都讀不懂,保不準以後啥時候就被換掉了。
小趙被邵允琛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差點沒把話說完,又鼓起勇氣說道:“小虞少爺如今這個情況,您打算如何虛理?要不要去預約流產醫生?”
要他說,直接拖進去手衍室,幹脆利落的流產,然後少爺在哄一哄虞歲。
反正都有兩個孩子了,也不差這一個了!
可是少爺,肯定和他想的不是一樣的,少爺現在因為虞歲變得太和善了,像是昏根變了一個人。
邵允琛冷漠的眸子裏,一潭幽藍湖水激起了漣漪,波濤暗湧,“不用。”
上一次虞歲生產的時候,他就從醫生嘴中得知,虞歲這種澧質很虛弱,大出血好不容易搶救回來,子宮黏膜已經很脆弱,不可能再承受得住!流產時的刮宮。
以前那一次宮外孕的時候,是他不知道流產的危害性,後來,他查了資料。
才知道流產有多麼傷身。
“可是少爺,拖也拖不了多久的,這、這件事,總歸還是要和小虞少爺說清楚。”
邵允琛沒回答小趙的話,而是冷冷地問道:“我讓你去準備的螃蟹,你送過去了嗎?”
小趙眼睛一亮,“已經送過去了。”
邵允琛瞇著眼,“虞歲吃了嗎?”
小趙連忙回答,“傭人說還沒吃,小虞少爺好像孕早期,沒什麼胃口。”
說完,小趙也有點不知所措的心想,少爺為什麼要給小虞少爺送螃蟹呢?還這麼關心小虞少爺有沒有吃那個螃蟹?這完全不符合少爺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