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禦天深吸了一口氣，道︰“當時聽到呂嚴說的那番話，看到呂嚴對阿蠻的所作所為，我是真氣，也是真想當場斬了呂嚴啊！”
這話一出來，一旁的蕭戰天驚了。
“呂嚴？您們說的是那位聖師呂師？還有……我認識的那個阿蠻嗎？”
“是啊。”陳凡道啞然一笑道。
“現在呂嚴都成聖師了，誒，以現在的視角來看，當時我那選擇，還真是一點問題沒有。”
“隻不過當初，我也是真的差一點就直接勤手了，就差那麼一點啊！”
一旁的李清源張禦天兩人深有感髑，紛紛點頭。
這回，蕭戰天憋不住了，問道︰“當年呂師對阿蠻到底做了什麼呀？”
他感覺陳凡道十分平易近人，也感覺自己內心的想法不可能瞞得過這位天下第一，還不如幹脆直接說出來得了。
陳凡道也不屑瞞著，抬起手，一道屏幕顯現，那段記憶直接被具現化了。
看著坐在修煉基地上，滿臉冷笑，言語之中毫無人性，看著阿蠻眼神充滿鄙視與不屑的那個呂師，蕭戰天被震撼了。
他無法想象，這個看起來壞到了極致的老師，會是現在被稱為聖師的呂師。
這簡直，就是兩個人，天壤之別啊！
而看了這一段視頻後，還有另外一個事情讓蕭戰天更震驚了，原來在那個年代，陳先生就已經在倡導人人平等這個概念了。
要是論聖人，陳先生應該排在最前麵啊，因為現在，整個太古係裏，幾乎再也聽不到什麼凡人受盡昏迫，沒有人權的事情了，凡人也能很舒服的活著，最重要的是，凡人成了一種稀缺物種。
混沌草的大麵積覆蓋，天地靈氣比空氣多，你想當個凡人都難。
但是在最開始，原來不是這樣的，在那個時代，凡人原來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聖師呂嚴，在那個時代，亦是那種蔑視凡人，蔑視弱者的人。
說實話，蕭戰天感覺自己如果回到那個時代裏，並不覺得呂嚴在臺上說的那段話有半毛錢的問題，因為那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就是沒有生存的可能，就是一個秩序崩壞的世界。
反而，他覺得陳先生口中的人人平等，在那個時代就跟開玩笑似的。
可是，經過幾百年的變遷，陳先生好像真的做到了，這個世界比那個時代，要平等了無數倍啊！
“陳先生，當時的您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蕭戰天忍不住問道。
陳凡道咧嘴一笑，道︰“那可是一個人吃人時代啊，你不覺得可怕嗎？你覺得那樣的種族，有希望嗎？”
“可是您知道很難的吧？您那種理念，應該是會被所有的強者，修道者反對的吧？是什麼驅使著您前進呢？是因為強大嗎？”
“當然不是。”陳凡道扯了扯嘴角，當時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凡人呢。
“如果說有一種力量驅使著我，那那種力量應該叫做……使命感吧？”陳凡道覺得這個詞應該還算準確。
蕭戰天憋不住了，問道︰“可是您不覺得，那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嗎？就好像是，走在一片沒有火光的黑暗之中吧？”
“孩子，這世上沒有那麼多不可能啦！”陳凡道笑道。
“最重要的是，我得告訴自己。”
“如果今後沒有火光照亮前路，那我願做那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