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時心急, 如今冷靜了幾分顧沅才發覺有些失態, 可既已都被他看了穿, 顧沅索性也不再多言, 便直接開門見山道︰“臣妾一心想離開這是不假, 在幼時定親時,臣妾便未曾想過嫁給陛下。”
他知曉顧沅的心思沒有在他的心上, 可如今再一聽到她親口說出時,一陣刺骨寒冷不禁繞上宋衍心頭, 他不相信, 這麼多年, 她會對他毫無情意……
他漆黑的眸子冷寂又深沉,那眼底細看這下竟然帶有幾餘脆弱。
看的顧沅不禁轉過了頭, 心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舊日裏是陛下命人給臣妾送去了毒酒不是嗎?”如今又做出這樣一幅笑臉還有什麼意義, 是覺得她很好欺負是不是?
宋衍聽了這話卻不由一怔, 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什麼?”
“陛下覺得臣妾沒有了利用價值,便送去了毒酒,臣妾怎好不遂陛下的願?”
大抵是活了這麼多年, 總歸不是白活, 再一提及舊日之事,她心中竟也覺得沒有那般難以接受,這世間,種種恩怨情仇再正常不過, 沒有那麼看重,自然也就沒有那般在意了。
宋衍的眼中蘊著震怒,“是誰送去的毒酒?”
“這已經不重要了陛下。”她頓了頓,聲音甚為平靜,“臣妾心中再無陛下,也請陛下放過臣妾。”
宋衍卻一手將她攬在了懷中,將她抱的繄繄的,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帶著堅不可摧的力量,仿若這世間最堅硬的城牆般牢不可破,“阿沅,哪怕是你恨我,這輩子你隻能待在我身邊。”
顧沅卻輕飄飄的笑了,“陛下在舊日裏關了我兩年,如今又要關一輩子嗎?”
宋衍眼底閃過一餘痛楚,“阿沅,當時淮安王野心勃勃,唯恐你有性命之憂,我才不得已將你……”上一世,他隻考慮了天下和利弊,卻忽視了她的想法,是他錯了……
“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宋衍眸色幽深,讓人一時辨不出情緒,“阿沅竟這般決絕嗎?”
顧沅咬著唇不語。
他的手卻忽的輕樵上了她平坦的小腹,“是不是隻有有了子嗣,阿沅才會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顧沅看著他,微微有些驚訝,“你……”
宋衍的聲音幽幽傳來,“既然如此,那便侍寢吧!”
說罷,便已輕而易舉的一下子將顧沅扛上了肩頭。
看著他覆身而下,一點一點向她靠近,如疾風驟雨般的攻城略地,他的唇霸道的貼在了她的唇上,由淺極深,由表極裏,也不顧她是否情願,這般強勢又不容拒絕,顧沅有些慌了。
她的衣衫被他解開,胸口虛露出一片雪白,如白瓷一般細膩無瑕,他的唇落如細雨般落在她的肩頭,酥酥麻麻的感覺霎時便傳遍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