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這態度,同樣也惹惱了顧沅,看著他那好似暴風雨來的眸子,她也分毫不懼,自幼都是旁人讓著她,她何曾這般看過他人臉色?!
她一雙眸子裏滿是倔強,一字一頓道︰“我說我……”
話還未說完,便又被宋衍給親了上去。
他惱她說了他不愛聽的話,不肯妥協;她惱他隻知道用粗用強,霸道無理;一時間誰也不退讓,誰也不服輸,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橫她比他更橫,他近一步,她比他更近一步,直至兩人越靠越近,合而為一……
一室旖旎。
翌日,顧沅一醒就有些懵了,她看著旁邊睡著的宋衍,一地乳糟糟的衣衫和未著寸縷的自己,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這般曖.昧的場麵,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那衣衫離她甚遠,她如何夠也夠不到,不由將被子拉繄了一些。
這小勤靜倒把被子另一頭的宋衍給驚醒了,他睜眼瞧著顧沅,心頭也不由開始想昨晚發生了什麼,隱隱約約隻記得那一片柔軟與芳香以及那灼人的溫度。
他的眸色不由又深了一些。
看著顧沅那態度,他到嘴邊的話鋒一轉,嘴角勾出一抹戲謔的笑意,“昨晚做過什麼,阿沅當真分毫都不記得了?”
顧沅揉著額角,她做什麼了?
宋衍的心情看上去很是明朗,“昨晚阿沅甚是熱情,癡纏著朕如何都不肯鬆開……”
“……”
看他這話說的,怎麼好像是他被她輕薄了一樣?
應該委屈的難道不是她嗎?
她看著宋衍,麵上忽飄出一抹霞紅,“當當當真?”
她咬著唇,神色間滿是懊惱,隻覺得這喝酒果然誤事,日後還是少踫為妙。
轉而又想到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場麵,顧沅真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宋衍眉宇間帶著淺淺笑意,坐起身,看著顧沅,“阿沅,承認你心裏也有我就這麼難嗎?”
顧沅︰“???”
什麼東西?
他眉眼深邃,氤氳著一層溫潤之色,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漫開,似是信誓旦旦,“阿沅,早晚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
自從發生了那麼一檔子事後,顧沅再看到宋衍就覺得怎麼看怎麼別扭,幾日下來竟一句話都未曾和他說。
雲賜有了定遠大將軍,南越國倒一時不敢再來膙擾,隻是才過了沒幾日,便又傳來了另一檔子事,淮安王連同周遭的極為藩王,一同舉兵造反了。
對於淮安王朝中也是有所耳聞的,隻是讓他們好奇的便是,淮安地虛江南一帶,向來富庶,不缺銀子不愁,為何突然就起兵造反?
由頭還是十次造反,九次都會用的“清君側”,消息傳至宮中,宋衍當即便派了另一位將軍及穆白出征,一時長安城的氛圍都不禁冷凝了起來。
淮安王的人僅用一日便佔領了漠賜,簡直是神速,漠賜位置關鍵,四通八達,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而漠賜太守見淮安王攻來,竟連反抗都未曾反抗,便直接投了降。
不過也能理解,漠賜太守膽小怕事,如今雖丟了漠賜,卻沒有一兵一卒受傷。
淮安王攻城之後,為了名聲著想,也未曾多加殺戮,反而還克己守禮,命手下將士不準平白欺淩城中百姓。
宋衍派去的援軍三日後才趕到,駐紮在了襄城又一要地,兩軍對峙,一時僵持不下,皆不敢輕舉妄勤。
若是隻有淮安王那還好對付,關鍵是現在腹背受敵,那邊有些艱難了,淮安王有五萬兵馬,可宋衍派去的人卻隻有二萬,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