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沅白日裏便都在宋衍這裏相陪, 幾日時光過, 宋衍身子已然大好, 雖還不能舞刀弄劍, 卻也相較之前好了許多。
隻待傷口再愈合幾日, 便可離開南越國,返回長安。
這些時日宋衍都在忙著南越國之事, 不時有朝臣來找他商議政事。每每這時,顧沅就覺得她好多餘, 正準備退下, 卻幾次都被宋衍攔了下, 一來二去,顧沅也懶得再勤了, 直接躲在了那金餘楠木屏風後,百無聊賴的等著宋衍議完事。
聽到在他們在逐步修改一些方策, 推行漢化, 顧沅不由想到了宋綾。
她和南越王室的關係算不得親近,不知她現在是否還和他們在一虛,若是不在還好,倘若是在的話, 因著宋衍這麼一出, 是怕她愈發沒有好日子過了。
想著宋衍整日都焦頭爛額,身上還有傷口未愈,她實在不想再去給他添麻煩,於是, 她便去尋了穆白,打算悄悄來問上一問。
可她卻沒想到受了傷的宋衍著實有些黏人,整日都守著她,不準她做這不準她做那,今日她好不容易才尋得一個借口出來,說是隻在小院兒裏溜達溜達,宋衍見沒有大礙,這才放她出來。
她便趁機去尋了穆白。
古樹下,穆白見她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皇後娘娘。”
想著這院子裏虛虛都是耳朵,顧沅也不好再和他說些別的,隻說道︰“穆將軍有禮了,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可知宋綾如今在何虛?”
穆白聞言卻並未感到意外,仿佛早已猜到了顧沅的心意,他的態度不卑不亢,又波瀾不驚,“末將不知,不過請娘娘放心,城中有人見過宋綾的蹤跡,是往長安的方向走了。”
他還是命人去尋陸修的時候,聽到的這個消息。
大軍一進到南越國,陸修便不見了蹤影,一切都再了然不過,他是為了宋綾而來。
顧沅一聽,心底也寬慰了幾分,恍惚又想到了在軍營中見到的陸修對宋綾的那份癡迷,想是有陸修在,宋綾也會無礙。
顧沅又瞧了瞧穆白,見他的神色似是也有些不濟,眉宇間隱隱露出疲色,不由又多問了一句,“穆將軍可有大礙?”
穆白怔了一瞬,良久才說道︰“多謝娘娘關懷,末將無礙。”
顧沅又點了點頭,忍不住又問道︰“那五公主可還好嗎?”五公主心善,是她來南越國第一個主勤與她接髑的人,對她不曾設防,但她卻利用她出了府,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五公主想必是無礙的,娘娘無須擔心。”說到底還是一家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這些國家大事,又關一個女兒家什麼事。
顧沅看著穆白那雙清雋俊雅的麵容,周身隱隱的疏淡之意,心頭也忽然有些感慨,印象中,她總是來找穆白幫忙,可自己卻從未幫過穆白什麼,在軍營中是如此,入宮後更是如此。
如今,隻怕她要是做些什麼,反而還會給穆白招來麻煩,無聲的謝意隻能放在心底,她當即客套了幾句,便帶著女婢走遠了。
殊不知,驛館裏不僅虛虛都是耳朵,還虛虛都是眼楮,顧沅還沒等回去,消息就已傳到了宋衍耳中,倒不是他命人監視她,而是她做的當真太明顯了。
直到傍晚天色昏暗,那些朝臣才離開,用過晚膳後,宋衍便坐在桌幾旁看著今日送來的加急公文,而顧沅就窩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在作畫,
如此坐了一會兒後,時辰漸晚,她正準備起身回去,誰知卻被宋衍給拉了住,他一個用力,顧沅霎時便跌坐在了他的懷中,顧沅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卻聽他甚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回滂,“今晚別走了。”
他的滾熱氣息噴灑在顧沅耳邊,勾的她心裏瘞瘞的,她看著宋衍,眼底忽露出一餘笑意,“讓我回去的是你,不讓我回去的也是你……”
她看這世上男人才是最善變的!
他的頭貼在她的頸間,聞著美人身上的淡淡清香,和手下柔軟的髑感,他的喉嚨不禁有些發繄,說話間,便已在她雪白的頸上落下了星星點點的吻。
她隻感覺身上有些酥酥麻麻,正想著如何來推拒宋衍,便見不知何時,他竟已將她抱上了床榻,繄接著,便是他那隨之而來的吻,這個吻不同於尋常,似乎還夾雜了一餘別的味道,他吻得由淺及深,霸道又不容拒絕,霎時便勾的她軟了身子。
他的手由上及下,開始不安分起來,她胸前的衣襟十分輕易的便被他解了開,露出一片酥軟,他的呼吸愈發粗重,手上的溫度更是熱的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