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不會把謝篤之成所謂的“光”。
謝篤之對他好,從他回家開始就格外照顧他,可他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照顧謝篤之。
他會提醒謝篤之吃飯,讓謝篤之不要太晚睡,按時記得休息,隻要有空,也會拉著“不合群”的謝篤之去幹一些別的事。
或者是找謝思之鬥嘴,或者一起給貓梳毛,找他聊各種各樣的話題……
他們是完全平等的,不存在說什麽“光”啊,救贖的說法。
“我不會因為這樣更喜歡他。”
他想了想,“不過我會告訴他,他那樣的心態是不對的,假如我們要想長長久久地走下去,他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去看到自己的優點,首先去多愛自己。”
隻有多愛自己,才能更好地愛別人。
他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就帶他們做過一篇這樣的閱讀理解,或許是五年級,或許是四年級。
具體的文章他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對老師說的這句話,這個道理,印象依然深刻。
“還是同樣的問題。”
謝篤之沒有對他的答案作出任何評價。
青年隻是點了點頭,道:“對象換成白軟和林墨。”
“……啊!”
李珩感覺自己豁然開朗,好像終於明白了自己隱約感到不對勁的緣由,“難怪之前墨墨說他談戀愛,和我們說他的男朋友的時候,我有時候會很奇怪了。”
“之前我還以為他是阿偉說的那種戀愛腦。”
“不排除有部分原因是。”謝篤之很嚴謹,“主要還是因為,這種不對等被放任、並且刻意擴大了。”
倘若把林墨比喻成落水的人,那麽白軟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就是浮木。
當浮木的重要性被無限放大,不知不覺,落水的人也會將其當成自己有,且僅有的“救贖”。
他隻能依靠浮木了,卻忘記岸邊還有其他人,這裏也會有船經過——甚至,他原本可能就會一點遊泳,能嚐試自救的。
“我覺得,雖然不能排除白軟有那麽一丁點喜歡墨墨的可能,但他肯定是想要利用墨墨為主,所以才對他沒有表現出來在意,又沒有那麽在意。”
李珩邏輯清晰了很多,“他應該是出於無聊,剛好認識了墨墨,在認識墨墨之後派人調查了他,發現我們是室友之後,選擇將計就計。”
“那墨墨怎麽辦?”
明明已經茅塞頓開了,可他感覺自己比茅塞頓開之前還要苦惱,“他肯定會傷心的啊。”
他們現在沒有推測白軟具體的打算是什麽,可是白軟不可能一直扮演“好男友”這個角色的。
說不定,他還會利用林墨。
“……嗯,你可以幫忙轉移一下林墨的注意,讓他不那麽專注戀愛。”